帽子上,好像还有个紧箍咒,时不时地紧了起來,弄得脑袋生疼,随着脉搏跳动,一松一紧的疼,疼的徐风霞相用头去撞墙。
而脚也更加虚了起來,走路更像踩棉花了,走几步好像就要喘不上气來,非得歇一下:“我这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又受罪,又难受,又要看病花钱,又拖累家人,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老天这样惩治我!”徐风霞这几日对自己这样说,也对王大力说。
王大力听了这话,心里突然紧张起來,人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是不是自己卖假水草干了缺德的事,老天都看在眼里了,沒报复自己,却报应在自己的爱人身上,想想,身上不寒而栗,他下定决心,再也不干卖假水草的事了。
不卖水草,干点什么呢?他看到好多人都在市场卖金鱼和热带鱼,有卖大的,有卖小的,他问他们:“你们卖的鱼都是哪來的!”
“有的是自己繁殖的,有的是从别人那里批发的,!”卖鱼的人告诉他。
自己捞鱼虫,只是个体力活,一点技术也沒有,自己在家弄几个鱼缸,也养点鱼,繁殖些鱼,一则学学养鱼技术,二來养大了也可以卖些钱,等自己养鱼技术摸索会儿了,找个地方,可以扩大生产,王大力想。
他在花鸟鱼虫市场买了四个大鱼缸,每个都有八十厘米长,四十厘米宽,六十厘米高,搬回家中,摆在家中的客厅里,一排摆好,快占一面墙了,灌上水,里面再铺上沙子,弄的客厅不像客厅,倒像个卖热带鱼的商店。
有了鱼缸,里面也有鱼啊!他是初养鱼,不敢卖贵的,难养,难繁殖的,便买了些孔雀鱼,红剑鱼,黑马力鱼,和金马力鱼,每种鱼放一个鱼缸,互不相扰,里边又买了些便宜的琵琶草,插在沙子里:“您买的鱼怎么都那么小,也沒买个大点的神仙鱼或者地图鱼,也好看些!”儿子忻钢问。
“神仙鱼和地图鱼不好繁殖,那都是下子的,再说,咱们的鱼缸面积不大,养那大的鱼装不了几条,爸买的这几种鱼都是下小鱼的,大鱼直接下出來就是小鱼,好养!”王大力对儿子说。
“爸,鱼不是下籽吗?鱼也有下鱼的啊!”忻钢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
“热带鱼有胎生的,有卵生的,胎生的就是下小鱼,卵生的就是下鱼子,鱼子再孵化成小鱼!”
“真的!”
“真的!”
王大力每天卖完鱼虫后,回到家,拿清水涮涮装鱼虫的桶,涮出的鱼虫便足有喂四个鱼缸中的热带鱼了。
儿子忻钢这时也多了个玩趣,放学做完功课,他蹲在鱼缸前观察鱼,见大尾巴花花绿绿的公孔雀鱼追逐像小草鱼般颜色的母孔雀鱼时,便问徐风霞:“妈,您瞧这大尾巴孔雀鱼老追那小草鱼,还好几条一起追,他们怎么那么欺负人啊!那小草鱼个头大,也不调回身咬他们一口!”
徐风霞见儿子问自己,也忙过來看,终究她是大人,看了几眼就明白了,说:“那什么小草鱼啊!那是母孔雀鱼,那是公孔雀鱼追母孔雀鱼,不是欺负,是配对呢?”
“鱼也配对!”忻钢问。
“鱼不配对,怎么生小鱼啊!”忻钢明白过來,不再说话,可是停了一会儿,又问:“妈,您说公孔雀鱼那么漂亮,母孔雀鱼那么难看,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徐风霞笑了:“动物差不多都是公的漂亮,公孔雀,就比母孔雀漂亮,公孔雀鱼当然也比母孔雀鱼漂亮了,公马有长鬃,比母马漂亮,公鹿有长角,也比母鹿漂亮!”
“那男人怎么沒女人漂亮!”忻钢突然把话題转到人身上。
“男人也比女人漂亮!”徐风霞脱口而出。
“我怎么沒有梦琼姐漂亮!”忻钢把话題转到自家人身上。
“别拿自家人比,在古代,远古,上古的时候,男人也应该比女人漂亮,那时候男人不刮胡子,胡子长一尺多长,飘飘扬扬的,再披着长头发,女人只有长头发,沒长胡子,自然沒男人威风漂亮了!”徐风霞想像着说。
“真的,我长大我也留胡子,留他一尺长!”忻钢说。
“小孩子,胡说什么呢?”徐风霞责怪道。
王大力沒填喂完热带鱼后,也会搬个小凳坐在鱼缸前观察热带鱼,自从养了这几缸热带鱼,他便喜欢上了这些小精灵,看它们在鱼缸的水里來回游曳,摆动的花花绿绿的身躯和像彩色锦缎做的旗帜那样的大尾巴,王大力便感到一种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