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夺权新恨——如今见到戈洛文深陷重围,以他的小心眼子,能出来救戈洛文才是有鬼!
大清这边诸人一听这番话,全都傻了——敢情他们是让那戈洛文虚张声势骗了将近两个月啊!
“真是好心计,好胆气……”挥手招人将科罗文压下去,索额图一边冷笑,一边磨牙恨声道——从来都是他骗别人,今天他让个未通教化的洋鬼子骗了,他怎么能不生气!就这一瞬间,他已然对戈洛文动了杀机。
“索相,您看我们要不要去同那托尔布津接触一下,然后……?”理藩院侍郎温达急忙插口道——这事儿要是定了,必是要过他们衙门口儿的,这简直是送上来的功劳啊!
索额图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倒不急。那托尔布津毕竟没有官职在身,若直接除了戈洛文与他订约,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他也是狼子野心之辈,若他到时候反口,就功亏一篑了。”说罢,他又看向萨布素,沉声道,“将军务必多派人马,严密监视雅库茨克城附近动向……那科罗文的话到底有没有水分,我们谁也不知道,断不能放松警惕。”
“卑职遵命。”萨布素心中一凛,连忙应道。
“至于这戈洛文……”索额图眯了眯眼,一字一顿道,“咱们就先来弱弱他的胆气,逼得他在这合约上签字,然后再想办法去借那托尔布津的手……杀之!”
一直在旁观的胤祉见索额图这阴狠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打了个颤。又见其他人脸上皆是了然、赞同神色,心中又是一阵感慨——自己虽然有眼界,但是心术却还是差这些人太远了。而要实现他的想法,只有眼界,显然是不够的。他现在,开始越发庆幸康熙遣他随使团北上了。
众人详细计划了几日以后,终于在一日戈洛文又以“身体不适”为由,要求今日谈判到此结束的时候,开始了行动。
“索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戈洛文猛地抬头,看向刚才貌似不经意地跟他感叹“春天已经到了啊”的索额图,沉声问道。
“总督大人以为我是什么意思?”索额图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踱了几步,笑盈盈地看向戈洛文,又轻飘飘地道,“如今燕草如碧丝,可不正当是怀归之时……只可惜,总督大人盼望已久的援军,却是到现在也不见影子啊。”
戈洛文的脸色一下变得青白,随即又涨得通红,“不劳索大人费心!”说罢,起身而去。
索额图在他背后看着他有些踉跄的背影,笑而不语。
第二日,戈洛文像是被扎漏了气的气球一般,突然失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虽然嘴上仍是没有松口,但是言语和表情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松动——他早就担心托尔布津不识大体,不肯出兵。如今被索额图一阵见血地指出了他们内部的问题,他本来就是强撑的心理防线几乎立时崩溃。作为一个倾向于弱势的彼得沙皇,却仍然有能力让欲心甚重的索菲亚摄政王不得不重用他的权臣,狡猾成性的戈洛文怎么可能不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种道理。如今拖延欺骗清国人的伎俩已经被识破,又求援无望,那他最好还是应了这些人的要求,留得自己一条活命。哪怕以后回了国内要面临的局势十分严峻,也总比他现在就死在尼布楚城下强!
清廷众人大喜过望——他们知道,照这样下去,签订合约,不过只是时日问题。索额图等人已经商定,待到戈洛文完全放弃抵抗,他们就去联系雅库茨克的托尔布津——合约,他们要;而戈洛文这条命,他们也要!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过,事情的变化似乎到这儿还没完——就在戈洛文对尼布楚城松口,并对清廷一再进逼的以勒拿河、贝加尔湖为界的方案开始表现出犹豫的当晚,前往雅库茨克城探哨的骑军截下了一封来自莫斯科的密信——
一封,由索菲亚摄政王寄给托尔布津的,要求他在签约之事中作梗,趁乱除掉戈洛文,掌握西伯利亚兵权,支持索菲亚政变并自立为沙皇的密信!
胤祉大半夜的被人惊醒,说是营中有要事要商议。他心中一凛,赶快穿好衣服,前往清军大营主帐。
一进营帐,胤祉就见索额图、萨布素等人都已经到齐。虽然脸上都带着些倦色,可他们的神情却是十足的欣喜若狂。
胤祉正要开口询问,却先被地上跪着的那个人影吸引了注意力——
那人,不是一个多月不见踪影的奥敦格日乐,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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