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卧室墙上。用孙天青当时的话讲:“没办法,您干出的那些事儿都是大师手笔,我在您的苦心栽培下总得有点长进!”
私人医生跟她说了一大堆话,其中夹杂了一个足够木槿惊诧的词儿“lch bin schwanger”。
不可能!难不成慕尼黑也假冒伪劣黑作坊散布?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医生,一脸迷茫,反问道:“我怀孕了?”
德国人的认真劲儿无处不在,木槿的怀疑让他表示不满的轻微皱眉。又耐心的给她讲解了一遍,检查流程和怀孕初期的注意事项。
木槿知道天青一准儿给医生打电话问情况,连连叮咛医生千万先别告诉他,说要给他个惊喜。医生会意一笑,说祝她周末愉快,祝她成为幸福的妈妈!
刚听到这消息只是单纯的兴奋,想到自己的身体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感觉好神奇。很快,各种各样的担忧和顾虑,取代了那半分钟的激动。学业怎么办,自己根本都没有做妈妈的准备怎么办,昨天还喝了酒瞎吃了药影响到宝宝健康又该怎么办?
她慌忙给孙天青打电话,也不是想要马上告诉他,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木槿有个习惯,说好听是遇见大事反而镇定,其实就是变得迟缓,总是自己消化得差不多了,才愿意告诉别人。
他的手机关机了。估计孙天青可能放心不下她,连夜飞回来,这个时间还没落地。
眼见夕阳西下,自己心里憋着这么一大团乱糟糟的心事,这几个小时的等待如同煎熬。正常情况他早就应该抵达,可这么久也没见到他熟悉的身影。打过去还是关机。再往公司打,公司说好几天没见到老板了。再问知不知道孙总去了哪里,他们不足为奇的安慰孙夫人,老板数月不见的情况也是有的,几天不来公司很正常!
凌晨三点多,家里的电话响了,空旷的房间里响亮的电话铃声直穿屋顶。木槿瞬间清醒,飞快抓起电话,满腔兴奋的跟他撒娇,抱怨着:“你死哪儿去了啊,平时年糕似的黏在我身上,关键时刻找你找不着,你坏呢吧,手机都不开,急死我了都——”
“木,木槿!我是张一鸣!”电话那头,张一鸣磕磕巴巴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木槿吓了一跳,差点没把电话直接挂掉。虽然看不见彼此,也能想象对方是何种表情。她脸上烧得像火炉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尴尬的解释:“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是他呢。有什么事吗?”
张一鸣的语速非常的快,木槿认识他这么多年他永远慢腾腾温吞吞的,从来没有过这么简洁干脆过。“木槿,你家的房子出事了,楼塌了!孙哥被警察带走了,具体什么情况我现在也不知道,可能要惹官司。这地产不是你爸爸的吗,你家里的情况你应该了解,还有,你认不认识什么律师?我估计知根知底的话胜算会大些!”
木槿半天没缓过神,这一天的思绪都围绕着肚子里的小生命,突然换个话题她脑子转换需要点时间,她将信将疑的说:“你等会儿,你说我家房子倒了?砸着人没?”
“不是你家,是你家!哎呀,是你家的楼盘,孙哥盖的那个双子楼!双子楼塌了!”
双子楼!木槿被当头一棒的消息惊得眼前出现一道白光,下意识去扶墙让自己站稳了。那么高的建筑物要是塌了,真和天塌了没什么区别。她的手紧紧抠住桌沿,像用狠力就能把坏消息扣掉似的,问他:“孙天青呢,他受没受伤?”
“没有。”他回答的很肯定,语气也算是平静。
木槿闭眼呼出一口气,缓缓之后,孱弱的问:“其他人呢?”
“楼塌的时候听说里面有人,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警察封锁了现场。相关的人都被拘留了。”
木槿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她急促的说:“天亮了我就回去,到了给你打电话。我认识一个我爸爸的律师,电话给你,你先跟他说说情况!你那边有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
“知道,我马上给他打电话!木槿,你,你别太着急,孙哥他人没事就行。到了给我电话,我去机场接你。”
“我知道了。”放下电话,木槿突然异常平静,脑子清醒的计划着所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天青没事就好,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他!
木槿迅速但有条不紊的收拾要带走的东西,不光自己的还有与孙天青有关的一切证件和资料,甚至没忘记通知钟点工自己会离开一段时间请她看好家。
飞机上她强迫自己吃下味同嚼蜡的食物,一路闭眼等到降落。张一鸣见着她的时候,看她还算镇静。又更加详细的说了些情况,实际情况比他电话中描述的还要糟。初步鉴定,双子楼的住宅部分使用了劣质钢材,现在造成一栋楼的部分天台塌方,砸死了建筑工人。
木槿边听他讲述,边飞速的从航站楼向外走。
“我能见他吗?”这是她最迫切的,也是唯一想知道的事。
“人在拘留所呢,谁也见不着。”
“那先找个酒店,我换换衣服去见律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