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克孜盯着汽车离开的方向,直到连被汽车卷起的尘土都安静了下来,她才红着眼睛从地上起来了。真是太丢人了,汗克孜在心里说了一句,然后用衣袖粗鲁的擦了擦脸,原本脸上就全是油彩,这下加上泥土还有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冲洗,汗克孜美丽的脸蛋直接成了一张别有抽象派风格的油画。幸好她自己看不到,不然她估计又得闹腾一番。不能再哭了,不但丢脸而且还会流失水分,要是等袭来找到了自己,指不定会怎么笑自己,汗克孜默默地为自己打气。
汗克孜也知道自己眼下的情况,于是决定老老实实的按照覃袭兰的指示去做,而且她还记得一段路,于是她往汽车离开的方向走去,然后四处看可以藏身的地方,这一找她还真一簇迎春花藤,装进去之后汗克孜还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四周的风景。摇头晃脑的自说自话,“这里真好,有山有水,袭兰还说这里一年四季都是绿色的,真美啊。”想起覃袭兰还说过这里还有野果,汗克孜口水都快出来了,野果这东西她只在看电视的时候听说过,从没见过更没有吃过。想着想着,汗克孜的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不一会儿,她竟然睡着了。
覃袭兰倒是一步也没有停留的就奔着汗克孜在的地方跑,之前汗克孜那撕心裂肺的一嗓子还真是把她吓住了,她从来都不知道汗克孜胆子这么小。不过汗克孜来这以后,她的那些同乡一直都把她保护的挺好的,乍然一个人有些不习惯是在所难免的。
她记得汗克孜应该是在她的西北边,虽然汽车不知道弯了多少个圈,但是她一直都有留意。如果原路返回的话估计花的时间肯定长,倒不如抄小路过去还快一些,想到这覃袭兰转身就换了个方向。希望汗克孜能够老实的呆在原地,不然她还真没办法千里追踪寻人。
其他人都是着急的看着地图往目的走去,不然就是潜伏在四周抢地图或者是寻求组队,覃袭兰现在急着赶路,所以尽量都避着他人。和覃袭兰一样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态的人不少,选择组队的人也不少,而真正拦路抢劫的毕竟是少数,因为他们还都是菜鸟,根本就不明白战场上是不能存在妥协和避让,战争从来都会有一方先倒下,不是残忍而是必须。
所以当覃袭兰看见盖丽丽一脸凶狠的和一个男兵对打的时候,覃袭兰着实震惊了,她不明白盖丽丽为什么会把对自己的战友出手。她刚想出去制止,但是还没来得及踏出去的步子立刻收了回来,因为她看见小绵羊似的闻晓华也做着准备格斗的姿势,而那个男兵似乎也不是独自一人,因为周围的树叶总会不自然的摆动。在看看盖丽丽的军体拳打的虎虎生威,绝对不是覃袭兰这些半吊子的唬人式的格斗把式。
亲疏有别,覃袭兰慢慢的把背包放下,然后用树叶掩埋好,她的信号枪可就在背包里。背着步枪,虽然她不能帮盖丽丽正面迎敌,但是偷偷放到一两个潜伏的她还是做得到。树林的地面上都是各种松树的落叶,像针一样细而且还是金黄色,不过倒是方便了覃袭兰,因为厚厚地一层踩下去不会有半点声音。发现了,覃袭兰看见了一个顶着一头乌黑发亮的板寸的脑袋,举着步枪,覃袭兰摸了上去,对着人家的后脑勺就是一枪柄下去,干净利索的解决的对方。一击即中的覃袭兰没有猫着腰,而是直接在地上打了个滚,她的身高在树林偷袭实在不是特别方便。
覃袭兰这边在反偷袭,而闻晓华也终于被人挑上了,因为她那副故作稳定的样子实在太让人手痒了。娇小的闻晓华对上了一个健硕的男兵,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猫抓老鼠。对方也是有恃无恐,明显就是在戏弄闻晓华。但是这也让盖丽丽分了心,结果被对方抓住了这个空隙,一拳就揍上了她的左脸。覃袭兰别过了头,不忍看了,她不知道盖丽丽疼不疼,反正她在一旁看着也挺疼的。也因为这个跳出去戏弄闻晓华的人,覃袭兰提前完成了任务。现在在场的四个人都忙着打斗,没有注意到覃袭兰已经偷偷接近了闻晓华。
闻晓华的步枪已经被抢了,她也明白对方是戏弄自己,尤其是看见盖丽丽因为关心自己而渐渐处于下风的时候,闻晓华也终于发狠,她不管不顾的就抱住对方的腰,然后用了一招下流而经典的猴子偷桃,脸上全是油彩看不出表情,但是闻晓华的耳朵红的可以和天山的太阳媲美。男兵嗷的一声,先是一脚踹开了闻晓华,然后抱住了下身,实在是太痛了,他忍不住蜷作一团。而在一旁伺机而动的覃袭兰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她跳了出来,又是枪柄敲晕了对方。
现在轮到和盖丽丽对打的男兵心慌了,他明明发现只有两个女兵,而现在又跳出一个,不但说明自己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而且他好不容易聚齐的队伍全军覆没以及快要拼完整的地图全都飞了。男兵心里已经在吐血了,在看看和自己对打的这个女兵的身手,以及最后出现的这个女兵那股狠劲,他心里不由的胆怯了,咱们是战友,不是阶级敌人,用得着这么狠吗?
一心二用的后果就是被盖丽丽的擒拿手反手制服,男兵也是能屈能伸的主,立马告饶,“轻点,轻点,咱都是自己人,要不咱一块,咱还能帮你们背背包探探路啥的!”盖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