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鸣笛声轰鸣,大老远就能听见刺耳的笛声但始终还不见车队的声音,完全可以想象来的车队会有多么庞大。随后,载着荷枪实弹的特警和民警的车队慢慢的开进,原本还围住校门口的民众很快就让出一条道,校门口一直延伸到大马路上,满满当当都停满了警车。穿着防爆服的警察在卫兵还没有来得及阻止的时候就掏出了一张搜查令,然后大摇大摆的往学校里面闯,一排排的都进去至少有一个大队的特警,阵仗搞得像抓捕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一般。当然,最夸张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留在校门口的民警,他们从尾箱搬出一筐筐的臭鸡蛋、烂菜帮子等然后分发给周围围观的百姓,这时候大家才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些警察都穿着防爆服,原来是有备无患,这到底是谁想出了这么个羞辱人的法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太凶残了。
有些学员兵很有眼力界的赶紧离开了,反正有电视台的在,一会再看直播也一样,但是有些有不忍错过好戏的,所以走远一点,还有一部分坚持留在原地的,他们就不信这些南蛮子还真敢。不过,他们很快就会付出代价。朱慧带着手铐被压了出来,身边除了两个押运的警察,其他的警察都离得远远的。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一个臭鸡蛋砸了出来,可惜力气小了,没有砸到朱慧的身上而是在校门口附近的一个男学员兵的脸上开了花。有的带头的,臭鸡蛋和烂菜帮子就像的开闸的洪水一般波涛汹涌的席卷而来,堪比无差别轰炸。有些走的远的学员兵都没有逃脱,有些用劲过猛的臭鸡蛋很不巧的关照了他们。
场面更加混乱了,顾溥庆幸自己走的远而且是身手敏捷,不然他也会和陶乐然一样一片烂白菜叶子砸在脑袋上,“这个太凶猛了,咱还是先战略转移吧!”
众人齐砸臭鸡蛋这一幕在电视上被实况转播了,有人拍手称快也有人气的心脏病都犯了,乃至在全国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在普通民众的眼里,军队从来是崇高且不容侵犯的,军人都是完美如圣人的英雄,可是华丽的外衣被拔下,露出了这么不堪的一面,如果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蠢货,那那个傻逼做的蠢事,是不是怕不会有民变和哗变,想尽一切办法给老子把这件事压下去,还有那个什么将军爹,我们部队不需要这种败类!还有那个刺头兵,庙小了,老子供不起!”总司令一阵咆哮,这位曾经无数次为共和国的民主、自由浴血奋战的英雄第一次如此震怒,他还记得几十年前那个憨憨的警卫员,可是现在才多久,他的后代就变成了这样,老总痛心疾首的签署了一系列的命令。
“老总,议会黄议长的电话!”能在老总震怒的时候敢上前,机要秘书也是好胆量。
“黄议长,有何贵干?”总司令口气没有缓和,这时候会来这个电话,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为什么。
“是这样的,楚湘那件事,昨天晚上有人潜入了医院······”黄议长是政客,说话永远都是意味深长,这次他的话还没能说出口就被总司令粗暴的打断了,“你几个意思?”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也就是想和老总您通个气交个底,这件事还是地方政府上报的,您要知道,议会管的也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黄议长也不是第一次和总司令打交道,当然明白老总的性子,只是老总的年纪越来越来,反而越来越心慈手软。
“不劳黄议长您费心!”总司令火气冲天的撂下电话,“秘书,起草军队整风文件,还有交代下去,一查到底,绝不手软!”
在华夏流传的都是一种惯性思维,那就是事情发生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从自身出发解决问题,而是想办法捂住事情,最后关起门来不了了之。所以当杨少将接到命令的时候并不意外,只是对于覃袭兰的处分是重了不行,清了更不行,“找个时机把覃袭兰劝退吧!”这个绝对是杨少将经过深思熟虑的,覃袭兰现在是把天捅出了一个大窟窿,以后她在军界肯定寸步难行,还不如好去好散。
“不行!”安老有些年头没有在公开场合甩脸色了,“这个黑锅咱们谁背都行,那就是不能让这个小女孩背。咱们都老了,世界终将是属于年轻人的,如果这个时候推出并无过错的覃袭兰当替罪羊,就等于有千千万万个覃袭兰被我们谋杀了,留下一群溜须拍马、膏粱纨袴之流,我们的国家还有希望吗?”
“安老此言差矣,她覃袭兰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再者,如果我们今天不处分覃袭兰,那未来就有无数的覃袭兰也会为了一点个人的得失,而置我们的军队名誉和利益于不顾,试问这样的一支部队又如何承担保家卫国的重任?”安老想到的是覃袭兰的方面,至于不好的方面政委可不会忘记。
“这对覃袭兰来说本身就是无妄之灾,谁能证明这次通知媒体的事情是覃袭兰做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原本事情昨天就可以解决,如果不是咱们的一念之差会有这样的事情吗?她是满腔热情准备报效祖国的,我们在第一时间没有保护好她,就已经够对不起她,难道还在在关键时刻往孩子的伤口上撒盐吗?况且,你们再想想,现在全国都知道了她受了委屈,如果未来她离开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