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
“……”
“怎么样,满足了好奇后有什么感觉?”
鬼束突然换了个表情,原本还沉浸在过去的模样全然消失不见,滕再次鼓起腮帮闷闷的说道:
“……知道了之后,感觉更加的不舒服呢……我果然是替代品么……”
咦?小山猫钻牛角尖了!
鬼束眨了眨眼露出一种惊讶有觉得有趣的表情,看起来狡黠又坏心眼的很,但是看着滕一脸孩子气般失落的表情,鬼束的表情又柔和了下来显得有些无奈:
“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
滕撇了撇嘴,像是在思索着想说的话一般,又有些不情愿说出来一般,滕的表情纠结又失落,但是他最终还是开了口:
“你们都有重要的人,而我总是一个人,也许,我到死了,也将会一个人。”
或许这才是滕秀星吧,用开朗的性格敷衍着一切,他是最了解自己现状的人,也是这个一系里最孤单的人,虽然是笑着,但是隐藏着太多的悲哀了。
鬼束端详了滕秀星许久,好似第一次审视这个如山猫般的少年,虽然有着凶悍的利牙,但是意外的却是个脆弱的小家伙。从五岁就被判定为潜在犯,从小就在隔离设施里成长,过着毫无背景和没有未来的人生,大概,滕是这个一系里最深受系统其害的人吧,他被剥夺了太多,人生的意义,活着的意义,他的选择权太少了,这样的存在可以用‘不幸’来形容。
鬼束伸出手,稍稍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了滕秀星的脑袋上,揉了揉少年软软的毛发,似乎意外的蓬松,第一次做这种动作对鬼束来说是个新鲜的尝试,这样的动作可以形成一种安慰,鬼束斟酌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道:
“你不是替代品哟,滕,相反,你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
“你啊,虽然给人一种命运已经在等着你的感觉,让人气愤让人悲伤,但是,你并没有失去存在的意义,并且,你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和佐佐山不同,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吧,你对于一系来说就是一个平和安稳的存在啊,没有你的话,或许一系已经四分五裂了,如果要说的话,滕,你也是个特别的人呢,比起其他人,嘛,比如是我吧,是个理论派的人,做什么都是理性和理论占了上风的人,而你不同,你是感情派的,理论不通的时候大喊一声‘烦死了’直性又率真的反应,这是现在的人所缺少的一点,现在有条理的去行动这一点已经是人类的模式了,什么都决定好做一切就显得被控制的一方,但是你虽然人生被决定好了,你的个人意识却依旧由自己主宰。这是他人所不能及的,没有人能够代替你的,滕。”
鬼束的话其实并没实质的意义在里面,但是莫名的会感到一种安慰,滕虽然皱着眉笑起来有些苦涩,但是却比刚刚有些自暴自弃的模样好多了。
“鬼束姐的安慰乱七八糟呢。”
“阿拉,我可没在安慰你哟~”
“嗨嗨……”
鬼束收回自己的手,慢慢的敛起笑容,滕突然有一种鬼束笑起来和不笑的时候都很危险的感觉,鬼束又捧起了自己的书翻开来阅读了起来,只是似乎女人说出来的话和书本无关呢。
“现在想想,人到底是自由好呢,还是不自由好。”
“???”
“人有了自由,便有了责任,人拥有绝对自由的代价便是绝对责任,但是责任却是能够压垮一个人,对生活的责任,对生命的责任,人活着便有选择,一个又一个的选择诞生出一个有一个的责任,人就应该为自己所做的负责,或许正是责任的负担,而导致人类逃避责任将选择权交予了他人吧……”
滕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些理解,又似乎有些没理解,鬼束觉得滕的反应很有趣,她继续说道:
“人们将选择权交予了sIBYL,让它来替人类做选择,人类自己放弃了自由,因为绝对自由并不会给人带来安乐,反而会带来巨大的无依靠感,惶恐感和责任感,这就是人生的苦恼,所以,相反于被剥夺了自由的人,却是无忧的,只是没有了自由而已。”
自由,不自由,到底哪个比较好。
“……自由不自由无所谓,但是如果无法活的像个人的话,还不如去死了吧。”
滕突然站了起来,椅子发出碰撞的声音,小山猫似乎又回复了活力,一脸的嗤鼻表情凶狠的很:
“绝对自由又如何,绝对责任又如何,人类就该活在挣扎当中,安逸的社会只会让外面的人成为行尸走肉而已,这个混账的城市还算个活着的城市么,说什么可笑的理想乡,只是一个巨大的牢笼而已。”
鬼束的嘴角咧起来的弧度显示着她开心的程度,滕的话真是说的及对她的胃口呢,真是的现在怎么一个一个都这么几对她的兴趣这么符合呢。
阿拉拉,果然出发点不同,所得到的结果也不同呢。
圣护,你想看的是人性的光辉,而我想看的只是人性的真实罢了,不同的人性不同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