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了吧。
常守朱低下头不敢抬头看站在她面前的红发女人。
这是第二次了,她把狡啮置入险境,第一次是用Dominator打伤了他,这一次,是让狡啮下落无踪,即使女人说不怪她常守朱还是觉得内疚,年轻的姑娘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不是说了么,我不会怪你啊。”
鬼束无奈的笑了起来,这位监视官总是这样,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是都会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她当然清楚狡啮的下落在哪里,但是她不能说啊,相反常守朱才是被牵连进来的,昨天还和狡啮回复到以往的关系,今天就被告知了狩猎的游戏开始了,鬼束才是最措手不及的那一个啊。
她是该安慰常守朱还是自己呢?
“放心,慎也会没事的。”
鬼束扯了扯嘴角,但是发现她笑不出来,若是别人她大概会笑着觉得有趣吧,但是这一次,是狡啮啊,即使外表面平静内心还是会刺疼的担忧。
“不行啊,地下室都被淹没了,从味道判断无疑是混杂废水的污染水源,浇到**上可有他苦头吃。”
征陆挠了挠头最现场的状况也没辙,狡兄的下落不明还真是让人担心啊,常守朱立马转过身急切的说道:
“但是狡啮一定朝前方走了,别说穿过墙壁往更深处去。”
“不会是导航仪的故障么?”
滕双手抱胸看着常守朱一副内疚又担心的模样将错误转移到他方试图减少小姑娘的罪恶感,虽然事实是铁板铮铮的了。
“不是硬件是软件的问题,这一带经过多次的开发和改建,登陆的数据和实际情况一致是否不得而知了。”
**冢坐在一边的栏杆上手里拿着电脑查询,虽然话里是安慰着常守朱,但是这样更加明显了狡啮的险境,鬼束抬头看着周围的废弃建筑,这一带都是废弃场所,所以在国土交通省的数据库里也不是重要的数据,改建后再废弃,之后的数据即使被改过也不会有人发现,鬼束只知道有那么一个狩猎场所,但是在哪她并不知道,想着鬼束不由的嘲讽的笑了起来,特意告诉她游戏的开始却不让她观赏也不让她参与,只是让她占个名额当圈外的玩家么?
“受骗的只有你吧,常守朱监视官。”
宜野座走到常守朱的身后冷漠的说道,男人的语气硬生生的在自责的常守朱身上划下重重的一刀,尖锐又冰冷的语气让常守朱感觉到内心的冰冷后随即是愤怒的热火在燃烧。
“狡啮离开你的监视,甚至丢失位置情报,等于说……起先就企图逃跑,才演了这出戏也不一定啊。”
常守朱咬牙切齿了起来,很想和这位刁钻的前辈反驳,但是一道声音比常守朱更快的对宜野座进行了反驳:
“这是不可能的!”
是鬼束,女人声音没有平时的笑意,是那么的斩钉截铁,一下子所有的人的视线都投到了鬼束的身上,鬼束没有笑容的脸看不出是在生气还是什么,但是女人这样的面无表情却让人害怕,鬼束慢慢的走到宜野座面前,原本还俯视着常守朱的宜野座对上鬼束的眼睛后,宜野座的表情有些僵硬,那双乌黑的瞳眸深邃的仿佛深渊一般不能和她对视,微眯的双瞳并射出的是一种刺人冰冷的杀意,宜野座按下心惊越发觉得女人的危险,这才是乌朔鬼束的真面目么,那双眼好似什么都进不去她的眼睛,放不进她的心里,任何东西都是无关重要的。
“你……”
宜野座想要开口,但是突然鬼束像是换了张面容一般又露出熟悉的笑容,刚刚一瞬的冰冷只是虚幻而已:
“这是不可能的!慎也要逃跑不会不带我的!而且,要逃跑的话也应该是我,我会把慎也带着跑的。”
宜野座从刚才的僵硬后又变的无力,这女人可以不要把逃跑说的理直气壮么?
“监视官,你知道慎也往那边跑了么?”
鬼束一副要把自己的男人抓回来的表情,眨眨眼睛似乎给常守朱减轻了些压力,常守朱想了想,想起了中途的那股异常:
“半路上以惊人的速度直线前行……对了,坐上了交通工具!这一带有南北走向的地铁么?”
常守朱急切的问向**冢,对方对比了下地图给予回答:
“有,地铁银座线,不过六十年前就成了废线。”
“……六十年前啊……”
鬼束思索了一下,六十年前的废线是不可能有能动的地铁了,但是若是需要改建和重建的话就需要工程车,鬼束怀疑狡啮乘上的不是地铁而是几辆老旧的工程用车组成的车组,那些机动力到了几十年还能够用,车速也很快。
“滴滴滴……”
口袋里的通讯器响了,鬼束怔愣了一下,那是和槙岛圣护联系的通讯器,鬼束抿起嘴,看了看其余的人的情况都将注意力放在寻找狡啮身上,鬼束稍稍远离了一些距离将通讯器的耳麦带上。
首先是听到兹兹的声音,然后耳边就传来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