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离开后,柳凤曦唤來小二送來温水,开始给慕绝尘处理身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将慕绝尘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清洗干净上好药,即便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她也已是香汗淋漓,
柳凤曦给慕绝尘处理好伤口,唤來小二将脏水端出去,这才有时间坐下來歇口气,想着刚才给慕绝尘处理伤口时,看到他身上布满的大大小小深浅不一伤口,柳凤曦心中就止不住的痛,
心中又气又急,又怒又痛,最终却仍是化为浓浓的心疼,怜惜,他不是别人啊,他是慕绝尘啊,那个骄傲自负的慕绝尘,足智多谋,睿智霸道,心怀天下的慕绝尘啊,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做贱自己,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守在她的床前……
他身上那么多的伤不处理,伤口又怎会不感染,以至于伤口发炎,从而导致他发烧,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柳凤曦的思绪,
“进來,”
夜寻推门走了进來,他径直走到柳凤曦身边,“宫主,药已经煎好了,您看……”边说边不动声色的朝床上依旧晕迷的慕绝尘瞟了一眼,晕迷不醒,这药要怎么喂进去,
柳凤曦看出他心中所想,微微笑了笑,清浅无波的嗓音说道:“药放在这儿,你先出去吧,”
“可是……”夜寻犹豫的看着她,目光却若有若无的看向床那边,
“沒有可是,有事本宫自会叫你,”柳凤曦脸上笑意隐去,冷声说道,语气虽轻,却自有着一股威严,不容人质疑,
夜寻见柳凤曦态度如此坚决,又听她语气冰冷,面色如霜,虽然心里仍有些不放心,仍是道:“属下就在隔壁,有事您只需要外面喊一声,属下就会听到,”
“嗯,”柳凤曦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宫主若是沒有其他事吩咐,属下便先出去了,”见柳凤曦留下他的意思,夜寻讪讪的说了一声,闷闷的离去,
宫主,属下多么希望您能说一句等等……请留下之类的话啊,可是,您却沒有给属下任何念头和希望,您不知道,看到您这样在意那个曾经带给你无限伤害的人,属下的心有多痛,那个人,真的值得您那般付出吗,
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愿,沒有柳凤曦的挽留,夜寻也只能离去,即便他心里真的真的很想留下,他真的很不愿意让柳凤曦和慕绝尘两人单独相处,他看得出來,柳凤曦心里还是有慕绝尘的,而慕绝尘心里也还是放不下柳凤曦,他真的好怕他们就此旧情复燃,
可是,,
就算是这样又能怎样呢,
夜寻离开后,柳凤曦端起桌上的药碗,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舀了一小勺药,送至唇边吹凉,自己又试了下温度,这才敢将药喂给慕绝尘,只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这药怎么也喂不进去,喂的药都顺着慕绝尘的嘴角流了下來,
柳凤曦蹙紧了眉,拿绣帕替慕绝尘拭净嘴角的药汁,药喝不下,这可怎么办,不喝药,这烧要怎么可能退下呢,看着慕绝尘烧得通红的脸,柳凤曦有些为难,有些迷茫,心里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只是发烧啊,怎么会喝不下药呢,怎么会这么严重,
玄阴掌的毒已经解了啊,按理说,只是发烧不会这么严重啊,怎会严重到喝不下药,柳凤曦渐渐拢紧了双眉,眉间浮现淡淡愁绪,
回到自己的房里,夜寻深深的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烦躁的把自己的身体摔到床上,却是怎么也冷静不下來,脑袋里思绪乱糟糟的,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夜寻到底是忍不住,打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你在吃醋,”一道带着讽刺的声音突然在夜寻背后响起,笃定的语气吓了夜寻一大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寻看着眼前一身火红衣裳的明媚艳丽的女子,眼中掠过一丝不诧异,
婉月自嘲的笑了笑,道:“沒事的话,陪我下去喝酒,”
夜寻稍微犹豫了下,便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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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曦几不可见的轻轻叹息了一声,放下药碗给慕绝尘把脉,确定慕绝尘脉象稳定正常,眉间愁绪这才稍稍淡去,想着慕绝尘喝不下去药,柳凤曦复又叹了一声,沒办法,只好妥协,不得不采取下下策,无奈的自己含了口药在嘴里,慢慢俯下身,嘴对嘴,一口一口的给慕绝尘喂药,
即便两人曾经有过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以这样的方式喂药,柳凤曦仍是觉得脸上发热,极不自在,虽然,慕绝尘此时仍晕迷着,看不到她的脸色,更加不可能知道她以嘴对嘴的方式喂他喝药,柳凤曦仍是红了脸,
喂完药,柳凤曦将药碗送到桌上,在桌前拉了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喝了杯,这才稍稍觉得自在了些,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觉得脸颊不像刚才那般热烫,
还好,慕绝尘沒有醒來,若是被她看到她这样,可就糗大了,柳凤曦在心里如是想到,
“曦儿……”突然,一道虚弱的低喊传进柳凤曦耳道里,顿时吓得柳凤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