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阔还在回味着苏战的话,太皇太后为了皇帝,还真是费尽了心思,竟然已经开始想到了为皇帝培养自己的势力。
“怎么样,我说的可对?”苏战眼珠转动,对自己这番推断非常得意。
赵阔点着头,他也有些认同了苏战的说法。
“这些并没什么用,我只想知道,怎样才能弄死这个野郎中!”赵阔咬着牙恨恨说道,不知为何,他对萧源的恨意每时每刻都在增长。
“哼。”苏战一声冷哼,说道:“此事好办,萧小子不就是靠着太皇太后这个靠山吗,只要让他失去了太皇太后的信任,要弄死他,还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说到最后,眼神一厉。
赵阔又是点头,问道:“要怎么做?”
“不急,今日我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与赵少合作。”苏战说着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卷纸页。
赵阔看着苏战手中的纸页,见他递了过来,便伸手去接。
将纸页一铺展,当先看到的,是一只浓墨绘制的一个鹰头。
“这是什么?”赵阔眉头一皱,这种记号,像是江湖帮派的印记。
苏战只是放声笑道:“赵少不必知道这么多内情,只需在纸上签下名字,画上押,即可。”
赵阔将纸张扔回给苏战,微微怒喝道:“你以为我是谁?岂是你让我签,我便会签的。”
“啪”,只听一声巨响,赵阔心头一凛,却见本在一旁喝酒的同大力将手中的酒坛砸到了地上,酒坛碎片散落一地。
“赵少,我可跟你说清楚了,但凡见得这个鹰头的,要么加入了鹰头帮,要么,已经睡在了土里。”苏战提起茶杯抿了一口,“话说的多了,茶都有些凉了。”
赵阔见同大力摄人的铜铃大眼,再一听苏战的语气,他再傻,也知道其中的指使,肯定是秦穗穗。
“说吧,要我做什么?”赵阔脸色非常不好,显得有些苍白。
“嗯?”苏战只是轻轻搭了一声,眼睛转向了被赵阔扔在地上的纸张。
赵阔整张脸拧成了酱色,伸手捡起了地上的纸张,看着苏战伸手递来的红印,便在鹰头下按下了手印,签上了名字。
“哈哈哈哈,赵兄,以后你便是鹰头帮的香主,也是我的兄弟了。”苏战卷起签完字印好手印的纸张,又塞回了袖袍之中。
赵阔脸色阴晴不定,他签字的最主要原因,还是由于秦穗穗卷在其中,今日他若是不答应,就算躲过一次,可秦穗穗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再加上他又是军营里的军痞,所以,赵阔只能这样表态。
苏战知道赵阔在想些什么,又说道:“赵兄,京师药铺药材运输之事,交给我就好了。”
赵阔点头,秦穗穗虽然只是个校尉,可他爹是怀化大将军,那可是朝廷中的第二武将,动用军营里的军马车辆,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那,你们要我做什么?”赵阔明白,接下来,苏战带来的真正目的才是关键,这也是鹰头帮看上他的最重要的原因。
“哎呀,赵少也太生分了,什么你们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嘛。”苏战一如既往,和第一次遇见萧源一样的虚假客套:“兄弟我跟你说吧,你只要做一件事,盯住徐阳!”
“徐阳?”听到这个名字,赵阔眉头一沉。
大家可还记得,萧源曾经在益州府衙狱中,见到一个受了极重外伤的男子,后来萧源出狱,救活了这个男子,而这男子的名字,便是徐阳。
那么,赵阔为什么对这个名字如此惊讶呢?第一,徐阳的身份特殊,他可是武英殿御前大侍卫,又是代总医司徐锋的孙子,经常伴随在皇帝左右,盯住徐阳,万一被发现,那便成了盯住皇帝,这是死罪。其二,徐阳这个人的性格和本事让赵阔十分避讳,徐阳这个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曾经因为某位衙内在大街上寻衅滋事,直接一刀将那衙内当街给斩了,所以说,要盯住徐阳,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徐阳不是去外地办差去了吗?”赵阔想了想问道,他记得,徐阳早已经出了京城,不知道去了那,办的什么差。
“哼!”苏战又是闷哼:“亏他运气好,要不是萧源那小子,他早就死在了牢里,成为一个死刑犯的下场。你放心,最近,徐阳就该回京了,而你,要在徐阳回京之前,得到他所在位置的信息。”
“萧源?”赵阔咬着这两个字很重,又是萧源,怎么什么事都扯上了这个毫无名气的野郎中?
“赵兄放心,萧小子的事情,自然会来对付他,他蹦跶不了几天的。”苏战并没有太把萧源放在心上,他恨萧源,但并不把萧源当成是什么难缠的对手。
赵阔便不再多说,此刻,同大力站了起来,依旧是脸色如常,那一坛子酒,跟喝水没什么区别。
“苏家小子,谈完事该走了。”
同大力只是懒懒散散的说了这么一句,秦穗穗交给他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在关键时刻威胁一下赵阔,好在他也没白来,倒是也震住了赵阔。
“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