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山越岭,两个人加上一条肥黄狗,走了七八天的时间才进了城,此时的落依旧是薄衫粗布并且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遮颜,缘儿觉得这样还不过瘾,非要在斗笠的边缘接上了一圈乌纱遮盖住落的容貌,估计是怕落的美好容貌被别的女孩子看到了,这纯属强大的占有心理……
走在人闹市里,大肥狗很乖,当缘儿流连于街边的小摊小贩忘了落的时候,大黄也会带着落避开人群,继续往前走,就算两个人走散了,大黄凭借着嗅觉也会很快地找出人來,
“大黄真乖,不过你的主人好像又走丢了,”落眼睛不能视,也感觉到了身边少了一个雀跃不休的姑娘,
大黄狗好似能听懂话般,左盼右顾了一会,底下狗头丧气地低声哀鸣一声,再也不会像前几次那一样,低着狗头默默地去找,这次它干脆地就卧在了地上等着它的主人回來,
这个时候,突然从远处传來一阵一阵的翻桌子,摔锅声,哀鸣声,还有求救声,声音嘈杂越來越进,落的耳朵动了动,拉着肥黄狗,走到路边,这样的声音貌似熟悉,在现代时,范范时常看古代宫廷剧里就常出现这样的场景,一群权贵骑马不管百姓安危,横穿过市,当然在裂神宫被毁掉前,落也亲眼看过这样的场面……那个时候,那个刁蛮的长公主,就是如那样骑马横冲过闹市的,
落只是刚刚那么想,就听到了前方人声嘈杂的地方传來:“长公主,长公主的马队啊,”
落扬了扬眉毛,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宫主沒有遇到,倒是遇到了一个公主,
落看不见,通过耳朵听到了公主的这队列可是來了不少人,光听马蹄声就能把集市上的沸腾声给掩盖下去了,但愿这集市上不会冤家路窄就好了,落也尽量靠边站着,不要太过招引人注目,隐入人群中,
一会儿马匹到了集市中心,在人群中停下,一匹红色的高马上,威风凛凛地坐着一个穿着华衣男装的少女,少女勒住马绳,举目傲视了所有百姓,一手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地面命令下去说:“來人,给我拿画找人,”
“是,”一道整齐响亮的声音,宫主带來的人都齐齐下马,手上都各拿着一副画,画里画着一个人像,随从们拿着画,随便拉着人就和画里的人对比一下,觉得样貌有些相似的就连拉带拽地拖到公主看,公主点头的话就捉起來,公主觉得不像的就丢到一边去,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在抓通缉犯,落看不见,当然也不知道那画里的人是谁……其实那画里画的正是落本人,长公主曾经以死相逼也不能从裂神宫宫主手上得到落,现在她竟然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搜罗长得像落的美男子,
“那边,那个戴斗笠,蒙黑纱,带黄狗的人给爷把帽子拿下來,”
落只觉得有人靠近,有人朝自己伸出了手,肥黄狗在此时也凶恶地叫了起來,那人伸出手粗鲁地拉住落的帽檐,想掀开落的斗笠,却被落敏捷快速地出手制止住了,全身在瞬间散发出让人生畏的寒气,让无礼的人心生怯意,不自觉地退了两步,在退了两步后,那人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大吼大叫地嚷了起來:“公主,公主,这里有一个刁民,”
无奈,越是不想引人注意,越是适得其反了,
一行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望向落,那么一致的,就连衣裳摩擦生出來的声音也是异常清晰响亮,
落不慌不忙地拍了拍刚才碰到了公主随从的手,脚下踢了踢肥黄狗一脚,肥黄狗好像明了落的意思般,快速地跑开去找缘儿,落的用意:自己受难么,干嘛牵涉到一只狗,而且让狗去找缘儿,就算缘儿救不了自己,她师父总会有办法吧,一路走來,落倒是注意到了,那个脚步声,那么轻如腾云驾雾的脚步老是在跟着缘儿,无论是翻山越岭的时候,无论是过闹市的时候,那个脚步声会忽远忽近,时而被掩埋在人群里,时而和自己擦身而过,他毕竟是放心不下缘儿……
“把着个刁民的斗笠给我掀开來,”长公主发话,并不是把着个刁民给我杀了,而是把这个刁民的斗笠给我掀开來,可见这个长宫主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不会漏过对任何一个人的检查,刁民又怎么样,长得像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就可以了,
“是,”好就个人齐声喝道,蓄势待发,看來反抗长公主的人非常地不爽,
落倒是想和这些人大打斗一翻,只是眼不能视,而且手无寸铁,只能趁着那些人开始沒什么防备赤手空拳地击退了他们几下,显然力不从心,感觉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般,沒有以前的那种长期习武的柔韧性,落是在担忧若这张脸就是自己的的,被长公主看到了,那还真糟糕,
只能是挡住了那些人寥寥的几拳,不一会儿落就被那些粗壮的随从腾空架起,來到长公主马前,退去斗笠,一张清秀的脸现在长公主面前……
“喔,”落的容貌曝光,就连站在他旁边的几个壮汉都忍不住地叫嘘了起來:“喔喔,真是一个美男子啊,可惜了是一个瞎子,”
落挺立起身体,笔直地站在长公主高马前,这样的气势,这样高傲不迫,和骑在高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