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健康发育,你与尚修文会走到哪一步,能给孩子一个健康和谐的成长环境吗,
甘璐陷入迷迷糊糊的半睡眠状态,朦胧之间觉察到尚修文进來了一次,替她搭上一条毯子,他站在她身边,她知道他必然是看着自己,然而她却不想睁开眼睛与他对视,良久,他轻轻走了出去,
等尚修文不知什么时候再次进來叫醒她时,她很不耐烦,这样恹恹躺着,并沒带來缓解疲劳的感觉,身体依旧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根本不想动,然而尚修文一把将她拉了起來,声音紧张:“你在流鼻血,”
她伸手一摸,果然是一手的血:“沒什么,帮我拿条毛巾过來,”
“我带你去医院,”
“流鼻血用得着去医院吗,这几天流了好几次,一会儿就止住了,”她沒好气地说,站起來准备向浴室走,突然记起这里是别人家,未必有毛巾,转身去客厅,从自己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
尚修文过來,二话不说,拿了外套要给她穿上:“跟我去医院,看医生怎么说,”
坐在客厅里的冯以安也附合着:“对,赶紧去医院吧,”
甘璐烦躁地抖落尚修文的手:“我说了不用去,”
“璐璐,无缘无故流几次鼻血,总得去确定是什么原因,对孩子有沒影响,”
甘璐放下沾了血迹的纸巾,冷笑一声:“修文,你这么关心孩子吗,”
“孩子和你,我都一样关心,”
“我不去医院,孩子听天由命好了,”
尚修文勃然变色:“你不要太过份……”他蓦地打住,只见她歪头看着他,眼睛亮得异乎寻常,差不多带着挑衅,似乎在静待他发怒,这样的甘璐是他陌生的,而旁边的冯以安已经站起身,拼命向他使着眼色,他努力放缓语气,“璐璐,我说过,不要这么说我们的孩子,”
“你想要我怎么说,沒办法,我自己也在听天由命,尚修文,如果沒这孩子,我还会站在这里跟你废话吗,”
室内出现一个死一般的寂静,冯以安十分不安,有心劝解,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甘璐在尚修文的目光下依旧十分平静,然而再沒有挑衅的意味,她的眼神黯淡下去,仿佛一个燃烧在转瞬间已经耗尽,只剩一片如同灰烬般的哀伤,“以安不是说你们得去J市吗,求求你们,现在就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她转身回了卧室,随手关上了门,
尚修文看着面前紧闭的卧室门,慢慢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冯以安松了一口气:“修文,你冷静一点儿,她可是孕妇,现在情绪又不稳定,你不能跟她计较,”
尚修文沒有做声,停了一会儿,沉声说:“走吧,”
两人一块儿下楼來到地下车库,冯以安说:“还是开我的车去吧,你可以在车上休息一会儿,”
尚修文踌躇一下,冯以安奇怪:“怎么了,到J市那边自然有车给你用,你还舍不得你的宝來吗,”
尚修文苦笑:“以安,我在想要不要把车钥匙给璐璐,让她开车去上班,省得挤公汽,”
冯以安举手投降:“你今天细致得让我简直不敢相信,往返超市、商场已经两次了,买的东西千奇百怪,好吧,你再上去一趟吧,”
“算了,我现在再出现在她面前,估计她会抓狂,而且她精神这么差,开车恐怕精力不集中,还是让她打车好了,”
两人上了冯以安的马自达六,冯以安将车驶出地下车库,外面已经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冯以安一边开车,一边谈起最近严峻的销售形势,
“这次会怎么处理吴畏,”冯以安对吴畏一向印象欠佳,
“还能怎么样,我舅舅都做出这种姿态了,哪怕花血本,也只能保住他,而且现在的重点真不在于他,如果亿鑫真的跟市里达成协议,兼并了冶炼厂,我们的局面更被动,”
“修文,有一件事,就算你太太不问你,我也真得问你,这次贺静宜來势汹汹,真的只是为亿鑫图谋一个冶炼厂吗,”
“你认为呢,”
“我觉得应该不止于此,可是她这样大费周章,倒把你逼上了前台,可能对于旭昇來讲,反而是件好事,吴董事长这两年思想保守,只满足于占据了两省大部分低端市场份额,一味守成,已经束缚了企业的发展,你又一直隐身在后面,不愿意直接干涉他的经营,不然旭昇哪止于现在的规模,冶炼厂的兼并又何至于要拖到今天,”
“我有我的考虑,以安,而且旭昇能走到今天,跟我舅舅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可以说这个企业是他的心血所在,”
“这个我不否认,可是我说的你也不能否认啊,尤其他对吴畏的姑息,才造成了现在的恶果,去年经销商开会的时候,就有人直接跟他反映与销售部门沟通存在问題,销售区域划分随意,总部无视小代理商利益,可是他一点动作也沒有,弄得大家都寒心了,不然吴畏这件事怎么可能要弄到别人举报、有关部门查处的地步,他老人家才知道,”
尚修文自然清楚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