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带她离开,她却要我杀了她,她求我,苦苦哀求着,她是那样的高傲,那样的不可一世,我从沒有见过她那副神情,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心痛吗,你知道吗,”他用可怕的的眼神凝视着柳染:“我爱她啊,当年在那皇宫大内,第一看看见她,就疯狂的恋上了她的高傲,她的倔强,她的不服输,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娇艳,高高在上的一国公主,深受圣上的宠爱,与你可是不相上下,”他的眼中全是回忆,他与刘瑶之间的回忆,回忆着往事,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我就这样拜倒在她的裙下,可是沒想到她会傻得做出那件事,间接的毁了自己,那时的我也恨过她,甚至不耻她的行为,亦沒想到,为了你,大哥竟然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毁了她,要是知道就算是拼得一死,也会保住她,她又何顾落得身败名裂,被辱羞愤而死,”
听着他娓娓道來,柳染想说些什么,张开了口,却说不出什么,望着沉溺在回忆里的子谦,他一声声的呼唤,包含了内心无法诉说的痛楚,只有真正爱过之人方懂,
夜是如此的悲凉,沧海桑田,不思量,亦难忘,连月儿的影子都在为他哀伤,他眸里的痛楚,萧瑟难掩,
“她也只不过是从心而论,下场就是不得好死,”徐子谦又是声哀笑,凄凉与谁话,“啊瑶死前,求我为她报仇,求我要你为她陪葬,我始终沒有答应她最后的请求,你是大哥的妻子,说什么我也不能对你下手,我亲手将她下葬,更在她坟前盖了间小屋,预备此生守着她,再不踏足红尘事,恩怨就此了结,是你,是你,今日是你逼我杀你的,”
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力道加重了几分,颈间的血痕愈见深沉:“本來我是听说边关战事又起,赶來看看大哥是否需要帮助,毕竟他是我最敬重的兄长,就算他做的再狠,也是啊瑶自己造的因,我无话可说 ,可沒想到,这一切全是刘景设的局,更让我措所不及的是,大哥竟然为了你,不顾一切的要回京,连云王爷的苦苦相劝亦无法说服他,大哥呀,我徐子谦今生最敬重的人,淡看世事,飘摇江湖,他要的就是这样潇洒随意的生活,而你却毁了他,更甚至要他背负窃国的罪名,你该死,”杀气瞬间凝聚,似皑皑昭示,如果沒有她该多好,他们兄弟三人尤可像从前,快意江湖,谈笑市井,说不定现在的他们在山间的不知名角落把酒言欢,举剑对艺,飘摇似神仙,大哥也不会违背他自己的意愿,不愿于庙堂之上,持剑握萧笑看天下,如果他此时起兵回京,要遭受到多少人的非议,前半生的威名也将荡然无存,
柳染已经闭上了眼,不做任何挣扎,只要他稍微一使力,她的一生就到头了,原來如此,一切皆因她而起,苦笑逸出唇角,她不想死的,她还有很多牵挂,肚子里的孩子还沒诞下,云萧需要他,诺允亦需要她,可索她命之人偏偏是子谦,她的命本來就是他的,当年要不是他为她挡下那一镖,说不定,自己早就是一堆黄土,然而当年中镖的要是自己,云萧亦不会在那日进宫,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世事难料,若是当年子谦知道会发生那些事,还会舍命救她吗,
就在柳染以为自己必将命丧徐子谦手下之时:“子谦……”饱含狂暴与不可思议的厉声,突然充斥着逆流的空气,云萧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结义兄弟竟然拿匕首抵触自己似若生命的爱妻,爱妻颈项间,殷红的血滴凝结在闪烁着印光的匕首边缘,
心跳急速加快,血液几乎要凝结:“子谦,放开啊染,”云萧一步步的逼近,逼人的气势,与徐子谦义无返顾的决绝,两种截然不同的强势跌撞在一起,沒有人愿意退让,迫人的气势,各站一边的两人,昔日肝胆相照的生死兄弟,就这样僵持的凝视着对方,企图用眼神交会來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坚定,
闻云萧狂悍之声,柳染咻地睁开眸,她不能死,她死了云萧也就真正的毁了,她还要回去,刘景在等着她,刘瑞在看着她,她的结局难道就是这样,死在子谦手里,
不,她不要,她不能认命,也不甘认命,
“你要是敢再伤害啊染分毫,我一定会跟你拼命,我发誓,”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云萧嘴里吐出,那股狠劲,足以毁掉一切:“有什么事,你冲着我來,”
“我今天就是要杀她,”徐子谦亦是咬牙切齿,不甘示弱,不由的端详着在他匕首威胁下的绝色妖娆,她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能让他如神人般的大哥,甘心为她身败名裂,甘心为她放弃淡薄的人生:“若是我今日不杀她,你就将毁在她手中,为了她,你放弃了一切,改变了原有的人生,踏足不屑的庙堂,玩弄滔滔权势,今日又是为了她,执意回京,全然不顾亲父的劝阻,不顾身败名裂,挥军再所不惜……”徐子谦凝视云萧的瞳满是悲戚与决然:“还有就是啊瑶,为了她,你竟然做出那种事,这个女人要是再呆在你身边,你就真的毁了,“定了定神,屏气凝锭:“所以,今天我非杀她不可……”
云萧听他这么说豁然笑开,沧桑之感,无奈容颜:“那你可知,各种原委,”苍凉的目,发自内心的从容,仿佛世间随他而转,悲凉的夜,万物的低鸣,陪衬着,
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