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我想虞伯伯最好还是不要冒险的好。”陆煜的话轻飘飘的飘来。
虞阳脸色铁青,他当然知道烈阳花是什么东西,那是可以炼制破障丹的一种药草,只是这种药草没有经过温和药草的中和,会让体内的气血之力数十倍的增长,一直将经脉撑爆,真不知道这小崽子在哪找到的。
“写吧。”陆煜扔了一张牛皮纸和一支笔过去。
虞阳感觉非常的憋屈,居然被一个娃娃胁迫了。想他纵横一生,即使这两年被安逸腐蚀,也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但是,他不敢赌,他已经悄悄感知过体内的情况了,和烈阳花的药效一模一样。
他双手颤抖,拿起纸和笔。
一刻钟后,陆煜吹了吹牛皮纸上的墨迹,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虞伯伯办事就是让人放心。对了,忘了告诉你,香炉里根本没有放烈阳花,有那好东西我怎么舍得用在你这老东西身上呢,哈哈……”
虞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人如此戏耍,他双拳紧握,就要暴起。
砰!
他快陆煜更快,一掌砍在了他的后脑上,将他又击昏了过去。
“虽然没有烈阳花,可是封禁气血的东西却是实打实的。”陆煜喃喃自语。
他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昏过去的虞阳,沉吟片刻,最终叹了一口气。
突然,他手掐巫决,古朴光华大作,一个个神秘的符文浮现。符文旋转飞舞,陡然光华内敛,化为一点灰光凝聚在指尖。
摄!
陆煜沉喝一声,凝聚灰光的食指一指按在了虞阳的脑门,灰光一闪而逝没入虞阳识海。
他的身形摇晃了一下,脸色也变得苍白。好在陆煜现在已经是赤血境武者,灵魂之力比在苍南城时要强大了不少。
这是蜃魂术里的一道禁制之法,以魂封魂。陆煜以自己的灵魂之力在虞阳的识海下一道禁制,暂时封住他一段时间的记忆,并在识海内留下隐患,在虞阳修炼的关键时刻突然引发禁制击散虞阳的识海。
将所有留下的痕迹抹除,并布置好虞阳摔倒划破脖子的假象后,陆煜深吸一口气,推门离开了红粉楼。他还要去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第二天,天刚刚亮,一个丑陋的妇人气势汹汹向红粉楼而来。等看到自家马车后,她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几个大耳刮子抽在护卫的脸上。
“虞阳呢?”
“老爷,老爷在…在迎…迎春阁。”两个护卫结结巴巴地回道。
“虞阳!!你个杀千刀的,给我滚出来。”丑陋妇人一声怒吼,哭天抢地,一脚将门红粉楼大门踹开。
她在红粉楼里大哭大闹,引的整楼的窑姐都出来看热闹,连一些客人都出来起哄。丑陋妇人虽然不知道迎春阁在哪里,但是自然少不了好事之徒指路。
丑陋妇人一进迎春阁就看见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虞阳,她撸起袖子,二话不说,上去啪啪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左右开弓,将虞阳一张老脸打出数道血印。
“打得好。”
“再使点劲。”
……
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虞阳被噼里啪啦的耳光抽醒,他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丑陋妇人,呐呐地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原来是惧内的没卵子男人。”
“窑姐养的,哈哈……”
……
虞阳怎么说也是五十多岁的男人,被挤兑的脸红脖子粗,他反手一巴掌将妇人抽飞了出去。
“你,你,虞阳,你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你个没良心的,没有我你怎么当上城首,怎么有现在的地位,现在开始嫌弃我了,你个杀千刀的。呜呜……”丑陋妇人抹着眼泪,哭哭啼啼指着虞阳劈头盖脸的骂着。
虞阳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在边城你压我,来郾城还是如此。打了丑陋妇人一个耳光,他感觉腰杆都直起来了。
忽然,他感觉到不适,伸手在脖子上一摸,血!
“你个臭婆娘!滚!滚!滚!”他怒不可遏,歇斯底里,一连吼了三声。
“好,好,虞阳你给我等着。”妇人爬起来,发疯了一样,指着虞阳说不出话来,最后她一扭腰向大王子府去了。
“愣着干嘛,还不快给爷包扎。”虞阳捂着脖子,指着刚刚醒转的小婢吼道。
大家一看妇人离开,没有热闹可看都悻悻然地离开了。
虞阳一琢磨,现在回去肯定又要受那恶婆娘的气,索性就在迎春阁住下了。
半个月后,一个消息在郾城不胫而走,大王子小妾的父亲虞阳虞将军在家练功走火入魔而死。
一个赤血境的强者竟然就这样死了,说出来谁都不相信。有小道消息说是他家有悍妇,忍受不了丈夫寻花问柳下的毒手,也有说是被仇人寻仇杀死的,总之是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