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脚、有的手持骨笛吹着鬼哭狼嚎一般的声调,围在他们身边的都是一些如稻草人一般的动作僵硬的怪物,他们一个个身披厚重的铁甲,手持开山大斧与鬼头大刀,有的持有半丈来长、巴掌宽的大锯,有的扛着个人头大的巨锤,迈着沉重的脚步,直挺挺的向前杀去。这就是江湖传说已久的、闻之令人肝胆皆裂的铁衣卫,在火光的映衬下,不时能看到这些怪物中间突然冒起的一阵阵血雾,或者是四下飞溅的残肢断体,不用问,这些都是被屠杀的丐帮老弱病残。在铁衣卫这等“凶器”面前,他们如蚂蚁一般被辗得粉碎。
那些头戴高帽的吹笛之人一个个背对着邓关吹着那种令人作呕的奇怪笛音,铁衣人在笛音的控制下见人就杀,由于这些“怪物”刀枪不入,侥幸近得身的丐帮弟子除了被杀以外完全占不到半点便宜。邓关并不懂个中缘由,懵懵懂懂地往前走去,前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斜坡,好像是一道低低的堤坝,他哪注意到这个,一脚踩在沾满血浆的草皮上,摔了个四脚朝天,顺着斜坡就滑了下去。这一跤可坏了大事,邓关“哎呀!”一声尖叫,居然冲到了聚集在坡下的铁衣卫中间去了。好家伙,他这冲击力居然将一个铁衣卫冲倒在地,铁衣卫一经倒地,没人帮助是根本站不起来的。邓关揉着撞得肿起来的额前爬了起来,环顾四周,顿时差点没尿了裤裆。原来几十只镶嵌在厉鬼面具上的、如电光一般的、泛着惨绿光芒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自己,那模样,比上百头饿狼还要让人害怕,邓关浑身的寒毛“噌!”地全都立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打着“摆子”。
邓关死死地瞪着这些比野兽还要野兽的家伙,嘴里叫着,“别、别误会啊!我、我是迷了路,不关我的事啊!”边说着,边以极为缓慢的动作将弓背在背上,又以极慢的动作将刀握在手里,心怕惊动了这群不知是什么的怪物。但听笛音猛地一转,邓关的心不禁也跟着咯噔一声,一阵金属碰撞之声撞击着他的耳膜,他抬头一瞧,但见四周有一道道的长长的泛着金属光芒的黑影正高高举起,又缓缓地朝着自己的脑袋落下,正前方的是一把闪着无数寒光的大锯,这锯的每个齿都有两寸长,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腥红的光芒,有两滴粘糊糊的东西滴落在他鼻子上,拿手一抹,通红一片,原是鲜血,这是从锯齿上滴落的,接着又落下黑乎乎的一大块软中带硬的东西,这东西足有好几斤重,居然直接落入了他敞开的怀中。他慌忙掏了出来,就着火光一瞧,顿时吓走了三魂七魄,这东西赫然是半颗人头,被从中间整齐划一的一分为二。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时间去想了,就胡乱地随手狠狠扔了出去,至于往哪个方向扔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就在这时候,离他不远的一个高台上传来一声惊叫,上边的几个人慌乱地四处躲避,仿佛活见了鬼一般,笛音自然也停止了。原来邓关手中的半个脑袋不偏不倚地扔到了高台之上,饶这帮家伙胆大如鬼,也难免不被吓个灵魂出窍。又一阵金属碰撞之声响起,围在邓关四周的所有铁衣卫手中的家伙全结结实实地砸到地上,砸出了一溜的深坑,完全失去了准头,一个个呆头呆脑地耷拉着硕大的鬼头,仿佛被抽了筋一般。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隙,邓关一弯腰,将涌到喉咙里的那一点点胆汁也全都倒了出来,然后猛地一窜,几脚狠狠蹬在铁衣卫身上,几个筋斗,脱出了包围圈。
经过这次歪打正着的要命经历,邓关总算明白这些铁衣人之所以如此疯狂,肯定跟这些吹笛子的有莫大关系。“王八蛋,看我不射死你。”他挽弓就要用先天神功招呼他们。可转念一想,他们应该不会也身披铁甲吧,何必为这帮人浪费宝贵的内力呢,不值得。他捡起地上被削断的苇杆,对着一个正鼓着腮帮子卖力地吹奏的家伙射了出去,“嗖--!”“噗!”这苇杆居然穿透了这家伙的脖子,笛声嘎然而止,由于他“不叫不嚷”的,旁边的人一时还没注意到,以为他换气呢。笛声一停,那些铁衣人可就乱了套,不辨东西南北,自相残杀起来。邓关一见杀了人,也惊出一身冷汗,俗话说的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按照大宋律令,非得判个“斩立决”不可。他正愣神呢,后边就有人嚷道:“呔!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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