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还以为是你家帮主要死了呢!”火龙丐嘴里可不“干净”了。
“哼!像你们要砍要杀、要钱要命的,就是有个大夫也被你们吓死了。”朵朵骂道。
火龙丐冷笑道,“丐帮从不助纣为虐,不过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指点你一二。”
“如此,在下多谢啦!”
“哼!别谢得太早,看病是要花钱的,收费还不低,你们刚才也听到了,老夫的这两位龙门派的小兄弟绝对价钱公道,童叟无欺。”
“那是那是。”那水堂主唯唯喏喏。
“那就头前带路吧!”
“长老,那大夫呢?”
“瞎你狗眼,这两位就是大夫。”
挨了骂的堂主气得咬牙切齿还得装出一副笑脸,“长老教训得是。”哼!等治好了小姐的病,一个不留,那堂主心道。
游龙帮的总坛在丹江口,这里以前是个县衙所在地,颇为繁华富庶,后来汉水东移,年年发大水,游龙帮又闹得凶,县太爷都跑了。游龙帮占领了县衙,经过一番翻天覆地的大改建,建成了这座占地千亩的牢固城镇,也就成了游龙帮的总坛,一座破衙门让他给建成了花天酒地的“王爷府”。
这城镇有点怪,虽依山傍水,却有前边一小半伸入汉水之中,城里的水道通过城墙上的铁闸能直通汉水。火龙丐的竹筏由两条快艇拽着通过水闸,又绕了几个弯,在一个小码头边停住了。水堂主领着他们走过一条七弯八拐的石板路,在一个宽阔的大广场中停下了,他朝着前边那道高高的朱红大门一指,颇有点得意地说:“这就是憋帮总坛。”
这总坛盖得颇为气派,就算一般的王府也没这规制,绿瓦红墙,檐门高耸,依山而建,前后九重。与一般王府不同的是,这大门两旁蹲着的不是石狮,而是两头一人来高的石象,象鼻皆高高昂起,两只象牙上都包了黄铜,看起来金光闪闪、气派非凡。
邓关阴阳怪气地“哟--!”了一声,看来他又要损人了,“这里头有股阴气。”
“阴森森的,大白天冒蓝光。”朵朵也没闲着。
“一定死过不少人。”
“加上这两只大石象,一看就是个大坟堆。”火龙丐更没好话。
“大白天的,总觉得寒气逼人。”邓关一副“冰肌砭骨”的模样。
“哪个师傅盖的?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这可是不折不扣的五光三杀位,这要是起火,从下往上,河风一吹,这九重大宅岂不烧个上下通透!”火龙丐捋着胡须,颇像一个饱经事故的风水大师。
水堂主听了这话,很不是滋味,却也不敢出言冒犯,只得腆着脸,“三位里头请吧!帮主都等得不耐烦了。”
“哼!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火龙丐拉着脸。
他们三人进了大门,从门口起,站了一长溜的劲装大汉,肩扛大刀,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杀气腾腾。大堂中间有一香案,上边还供了不少牌位,想必挣这份家当颇为不易。案前有一虎皮太师椅,上坐着一身着银色锦袍的五十老者,枯瘦,鹰眼鹞鼻,两耳招风,须发枯黄,马脸灰白,两手如晒干的鹰爪,闪着令人生畏的幽幽蓝光,大概在指甲上喂了剧毒的缘故吧。
“这是我帮江帮主。”水堂主介绍道,他满以为这三人多多少少得懂点礼貌,上前见个礼什么的也好让他有点面子,谁知火龙丐就“嗯!”了一声,倒背着手,翘着下巴,再没下文。
这个江帮主见这三人上前连腰都懒得弯一下,极为恼怒,鼻子里哼了一声,“哪来的野郎中,一点规矩也不懂,水堂主,你难道就没有教教他吗?”这声音相当难听,且非常刺耳,有点像不男不女的太监。
水堂主立即跪倒在地,不住地擦冷汗,说话也不利索,“启、启禀帮主,这三人确是属下请回来的大夫,刚才碰巧遇上。”
“哦!送上门来的必定不是好人,来人,给我拉下去砍了喂狗。”江帮主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要杀人。
“别!帮主,听属下一言,杀--不得呀!”水堂主忙阻止道。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江帮主有能耐杀他们,只是怕万一惹翻了火龙丐,以他的脾气,当真放起火来,将这里烧成废墟也不是不可以。
“水堂主,你难道也忘了本帮帮规了吧!见了帮主不跪就得死。”这个帮主将那个“死”字说得相当重。
他们三人就站一边抄着手看好戏。
“帮主,您还是看仔细了再杀也不迟呀!别到时候狗咬着热油铛,。。。。。。”
“住口!”这句话却将江帮主彻底惹恼了,“哼,来人,水堂主屡次不听本帮主号令,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
“都说什么狗屁游龙帮杀人不眨眼,果然非虚!我看你这条死瘟蛇也活不了多久啦!”火龙丐懒洋洋的说。
“刚才那家伙火急火燎地说要找大夫,我还以为是他们帮主不行了呢!”邓关抄着手,打趣道。
“我一眼就看得出,他已病入膏肓。”朵朵掐着小手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