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左右两边冲过来十多个带刀汉子,不容分辨,伸手就要抓人。
“哈!哈!哈!哈!”火龙丐突然仰天长笑,声震寰宇,瓦片如燕飞,紧接着,右手轻描淡写地一挥,冲上近前的几个汉子全被内力掀翻在地,他现在是有伤在身,要是平常,这堆人非七窍流血不可。
“好你一条死瘟蛇,老夫给你半两颜色你倒开起绸缎铺来啦!想杀人也得睁开你那死鱼眼看个明白,老夫看在你女儿并无作恶的份上才陪这两位小兄弟来一趟,不曾想你目中无人,欺人太甚,老夫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没口茶喝就算了,连凳子也没一张,实在没家教。”一般人很难在火龙丐口中得到一句好话。
江帮主还没开口呢,左边就有一人要做出头鸟,“大胆匹夫,竟敢对本帮帮主不敬,找死!”从左边飞出一个白袍少年,手中的分水刺划出个半圆朝火龙丐头顶刺来。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老夫还没找你呢。”火龙丐大怒。自他上次吃过暗亏后就对背后下手之人恨之入骨,一见他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杀气冲天,不禁如火中烧。对于这样的三流货色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不用费太大劲,他的招式太简单了。身子往后微微一仰,上身一倒,左脚同时朝上踢出,正对这白袍少年的气海。这年轻人一见大势不妙,硬是在半空中一拧身子,躲开了这致命的一脚。别急,这只是火龙丐戏弄他而已,如果真要踢他,除非他长了两只翅膀,可以往天上飞。他正要为自己感到庆幸一下,却发现自己拿分水刺的右手脉门被人牢牢攥住,自己的整个前胸都暴露在人家面前,什么气海、人中、丹田、百汇等等等等,如一盘熟透的“美味佳肴”摆在了人家面前,人家想动哪个都行。火龙丐的手指在他的周身各大要穴上游动着,“年纪轻轻的什么不好干?要杀人越货,你说吧,你想要老夫点你哪个穴道呢?”
白袍少年如今已是脸如死灰,五官扭曲得连话都说不出。火龙丐可没给他们多少机会,照准丹田就是一计重指,右手顺势一带,将他往上一抛,但听轰的一声,他撞破屋顶,摔到外边去了,快得连其他想救都来不及。火龙丐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又不知邓关父子的深浅,只能杀鸡给猴看,先一招镇住他们,他明白,刚才那一声长笑耗费了他太多真气,后来他点的这一指顶多将那小子的武功废掉,不会有性命之忧。
“你,你竟敢杀我师弟。”又有两位活腻了的想要跳出来给自己找麻烦。
“慢!”江帮主一伸手挡住了。那两个心里也明白,自己也就是做个样子而已,真的要动手,他们联手也走不过几招。
“好一招‘拈花拂穴手’,请问阁下是?”江帮主问道。
“这才像人话,你认不得老夫,老夫只当你是瞎眼鱼,没打算怪你,你不妨问问你的水堂主。”
水堂主忙上前一步,“禀帮主,这就是传说中的丐帮九袋长老火龙丐呀!”
一听是他,江帮主都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满世界都是好欺负的,怎么偏偏让他碰了这种扎手货,他当然听说过丐帮有这么一号人物,可多年以来从未露面,他还以为早就“销账”了呢!“混帐,何不早说,来人!看坐!”他不得不装出一副很难看的笑脸来,他心里盘算着,既然火龙丐都对他们礼遇有加,想必这两个也不是什么一般的大夫,说不定自己的爱女还真的有救呢。
“这两位想必就是大夫吧!”他现在的口气比刚才客气多了。
“这两个小兄弟出生名门,乃三清峰下,上清道长高足,百年前扬名宇内关西桥是他师祖,公孙不活是他师叔祖,不过,他还有个师父是灵蛇教教主阮天雄。”火龙丐骄傲的介绍道。
一听这一大堆“靠山”,江帮主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顿时天旋地转,颓然地瘫坐在虎皮大椅上,良久才缓过气来,哆哆嗦嗦地叹道:“啊--呀!原来乃神人之后,看来小女有救啦!今天见着三位实乃江某三生有幸!只是小女重病在身,还是先看病要紧,不知两位大夫意下如何呀?”
“也对!救人如救火,你干的这些缺德事先放在一边,只是,也不急于一时吧,你们闹了半天,我和我爹饿了。”朵朵早就饿扁了,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江帮主见强求无用,只得依他这个小屁孩的,“传令!后花园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