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简单行了拜师礼。”
“我听闻师弟家住在这姑苏城外,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却不知师弟到底何德何能,可以让师父不但收你做入室弟子,而且如此大动干戈,聚齐所有门人弟子,为你举办这拜师典礼。还赐你法号初九,只可惜你这个土包子居然不知道初九是什么意思。”
一面说话,一面心中难忍愤愤不平之色,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卿晨呆了一呆,他原以为所有入室弟子和他都一样,拜入师父门下的时候都要举行这么隆重的典礼的呢。
但是他嘴上也不愿意示弱,口中轻轻却语句铿锵地说道:“也许是师父相人术学得比师兄高深许多,一眼就看出来我仪表不凡,天资聪颖,高出了师兄好几个档次,将来必定能够将他老人家的门楣发扬光大吧!”一面就要从王振身旁走过去。
王振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样毫不客气的顶撞和羞辱?听见卿晨这么说话,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揪住卿晨的头发和衣领,当下两人就在路边的树林里面厮打起来。
初六在旁边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一面喊着:“王振师兄,你干嘛欺负初九哥哥!”一面说:“初九哥哥,你们快停下,不要再打了!”
没过多久,白眉老道就面带寒霜从两人身后赶了过来。原来二人刚刚产生了冲突的苗头的时候,早有青袍弟子看出情形不对,跑到白眉住处禀告去了。
”劣徒,还不快快住手!“白眉在正厮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身后发出了一声怒吼。
卿晨和王振听到白眉的声音,两人方才各自意有不甘地收住了手,眼睛都恨恨地盯着对方,也不看白眉一眼。
”王振,师门戒律第七条是什么,你可还记得?“白眉冷冷地发问。
”弟子记得:同门师兄师弟姐妹,相亲相爱,相互扶持,不可因小忿而。。。“
“够了,那么你知错了么?”
“弟子知错。“
“知错了,还不赶快去大师兄那里去领打?”
”是,师父。“王振最后回头看了卿晨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卿晨,你可知错?”白眉语调冷漠地看向了卿晨。
”弟子不知!请师父示下。“卿晨梗着脖子回答。
白眉叹了一口气,“刚极易折。王振师兄比你早两年投入门下,你如今这样顶撞于他,终归有些不妥。师父并非有意偏袒于谁,你如今既然已经拜入师父门下,以后和王振师兄一样,都是师父的徒儿,以后师父不但要指望你为师父争一口气,你王振师兄也是一般。”
“你们日后,一定要相互扶持,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决不可再像今日一般,当众斗殴,让周围的师兄弟们看了笑话去。”
“师父如今不但要处罚你王振师兄,还要一并责罚于你,以儆效尤,如此,你服是不服?”
卿晨梗着脖子想了半天,心头的气愤激荡之情才逐渐平静下来,最后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说道:“弟子知错了,愿和王振师兄一般同领责罚。”
白眉见状,老怀大慰。“那么,你也去找你大师兄领打去吧。”口中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初六却不干了,一把扯住白眉的袖子,口中说道:“师父,这不公平,明明是王振师兄先过来找初九哥哥的麻烦的,凭什么要责罚初九哥哥呀!”
白眉慈爱地看着初六,蹲下身子,用手捏了捏初六的小脸蛋,说道:“兄弟之间反目,不论谁对谁错,做爹爹的都要各打五十大板,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初六扑闪的睫毛,可怜兮兮地说道:“初六明白了,可是初九哥哥好可怜呀,你能不能告诉大师兄打得轻一些呀?”
白眉站起身子,摇着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