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人养子之外,其余人等,平日在家规矩都比较多,但是在老道这里,却没有“食不语”的说法,希望你们兄弟姐妹能够把酒言欢,增进相互之间的师门情谊。“
“今日我们来行一个酒令,这条玉鲤鱼乃是老道祖传信物,咱们今日便用它来击鼓传玉,鼓声停下时玉在谁手中,此人便要站起来为大家透露一些个人的情况,譬如祖籍,姓名,法号,年纪,何时进入师门,所谓何来等等,同时饮酒一盅,老道就在一旁为大家来做这监酒令吧。“
白眉说完这些,家宴的氛围顿时活跃起来,卿晨打眼观量,除了抚须而笑的白眉外,大师兄一如既往地冷漠而面无表情,其它的师姐师妹师兄们面上表情各异,但大多显得有一些兴奋和期待的样子。
”不要拘束,先吃几口菜垫一垫肚子,等一会老道便会宣布行酒令开始。“白眉向众人吩咐道。
白眉话音刚落,早有弟子按捺不住,开始动筷子吃了起来。
白眉眼见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转身向旁边的杂役示意,可以开始击鼓了。待鼓声响起,便把玉鲤鱼交到了纪恩手里。
“咚咚咚咚!”这名杂役背对着饭桌奋力敲打了起来。众人开始不紧不慢地传鱼,玉鲤鱼传了好几圈,终于停下时,却恰恰好第一个落在了卿晨的手中。
卿晨站起身来,口中言道:“师父,各位师兄师姐们,还有初六师妹,我是卿晨,是师父新收的第九位入室弟子,法号初九,家住石头山山阳县同福村,今年十岁,日后还请众位师兄师姐们多多指教!“言罢,躬身向在座各人躬身行了一圈礼,再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这酒的味道入口绵软,还有一股清新的酒香味,所以只在平日偷偷喝过几次廖叔的酒的卿晨,并没有觉得有多么醉人。卿晨喝完之后,快意涌上心头,不禁大呼了一声:“好酒!”然后才坐下了下来。
鼓声重新响了起来,玉鲤鱼转了几圈,这次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女弟子手中,这个女弟子面容清秀,刚刚长成的身材,即便是在宽大的道袍下面也显得窈窕有致的模样。
女弟子面色微红,略带了一丝紧张的神色,站起身来,用黄莺一般好听的声音说道:“燕京唐冷,今年16岁,法号洗眉,家母于7年前不幸染恙,一直缠绵病榻,听闻师父医术精湛,便于6年前投入师门,以求学得养生之道奉养家母。”话未落音,眼圈已经微微发红,引来旁边弟子们发出了阵阵嘘叹。唐冷说完之后,也像卿晨一样,团团施了一圈礼,然后端起酒盅,微微抿了一口方才坐下。
鼓声继续,玉鲤鱼这次又转了好几圈,停在了一个十七八岁,身材高大颀长的男弟子手中,卿晨偷眼打量,发现这位师兄剑眉星目,器宇不凡,顿时心生好感。
男子很利索地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用带着北地口音的官话说道:“辽东单侠,今年18岁,法号追风,平素性喜行侠仗义,对师门的风云剑法早已仰慕不已,于3年前投入师门。”言罢端起酒盅,咕咚咕咚仰脖子喝光,也大叫一声好酒,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