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起忽然消极和失宠，毕业后很可能会在仕途上发展。他的仕才比学才强多去了，可一旦仕途遇挫，学才又不行，就难免落成什么都不是的结果。说站长拿他不当回事，就不想自己顶不顶事，你说呢？”
“是这个理。”杜适这么应着，同时有个想法兜上来，他用不经意的口气问，“你刚才说崔主任关心过你两次，后来呢？”
“不容易的，现在自己什么岁数了，又是这个模样。崔主任给人家实说我四十五，可对方见了我以后，反倒怨崔主任不实事求是。在人眼里，我至少是五十开外的了。我该说什么呢。” 谭居正说着，苦笑了笑，又补上一句，“我总不能拿骨龄检查结果，去给人证明岁数吧。”
谭居正是苦笑，杜适却一点陪不上笑，他心里涩涩的，很不好受。
“后来再没合适的？”杜适问。
“崔主任对我的事不放弃，说以后还帮，又说我得准备条件再低点。我的天！我就没给主任说过条件什么的么。可不管怎么，总得是女的吧。”
谭居正忽然放声大笑，那霍浪浪的笑声，在不大屋子的四壁间来回磕撞，而且直入杜适心灵的深处，他心上的感觉，不光是涩，而且酸楚。
“我盼着将来有你这上的好消息，真的。”
“你的心我领了”
从谭居正那里出来，杜适一路上心里就没停，刚才兜上来的那个想法，还在心里忽悠，“单说尹雯本人，肯定比崔主任先前给他介绍的那两个强得多。可谭居正能打心里接纳人家孩子么？希望他会，谭居正看去不像那种独的人，他应该是她温馨的归宿。果能如此，就算为自己心上两个好人做了件大好事。
可尹雯呢？怕不好说，尹雯对美的情趣一直给自己留有印象，她会理解对方的遭遇么？” 这样想着，杜适总觉拿捏不住，他的成人之美的愿望，摇摇然在心里不住，可想到尹雯这里，“她会听自己么。”杜适只觉一点没底 ，可对自己心里的这两个好人，不知哪儿的原因，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