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雪院。 “说不准,只是有这种可能;等到游乐醒来后,我们再看。” 我看见雪院脸上的不安,她好像隐瞒了什么。 很快,控制员报告,游乐醒了。 我们起身到观察窗口前,看着坐在担架车上一脸茫然的游乐。 雪院通过控制台上的话筒与游乐通话。 “感觉如何,游乐。” 游乐听到了声音,四处观望,很快她就望向了控制室这边。 “我……”游乐看着自己的身体,四处摸索,似乎在确认自己的情况。 “吴斌……吴斌在哪!”游乐捂着嘴,一脸惊讶。 她飞快地下了担架车,再次四处观望,然后又在分析间内毫无规律地乱走。 此时,刚才那群出去的研究员回到控制室,带头的一人跟雪院说了什么;雪院眉头微皱,点了点头。 雪院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说道:“吴斌可能在白色空间里。” 游乐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她捂着脑袋,表情有些痛苦。 接着她尖叫一声,释放出一阵异常的能量波动,将中间的担架车震飞出去,只见担架车在空中划过一道飞行轨迹,哐当一声撞在分析间的墙壁上,然后又砸在地面,散架了。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这就是游乐身为核灵的力量的吗? 还好分析间的墙壁很结实,被担架车撞击后没有一丝伤痕。 游乐不是单纯地发泄,随着担架车的散架,我们看到了分析间中心出现一阵空间波动,白色空间缓缓出现了。 虽说如此,雪院的表情却越发严肃。 游乐也看到了白色空间,她安静下来;只是好像因为刚才的发力伤到了自己,现在正吃力地走向白色空间。 “吴斌!”游乐走近了白色空间,朝里面喊着——她没有看到吴斌。 她纵身一跃,进入了白色空间;此时白色空间内只有一片朦胧。 为了更好的观察,分析间一角飞出了几颗球形探测器进入白色空间。 我们看着球形探测器传回的画面,放眼望去,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吴斌不见了。 “吴斌!”游乐有些着急地再次呼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难道吴斌就这样消失了? “游乐,能听到吗?”雪院问。 游乐望向球形探测器,表情焦虑地点了点头。 “我能感受到他,但……我看不见他,他就在不远的地方,他在哪儿……”游乐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第一次看见游乐这样焦虑的样子,联想到刚才一个研究员对雪院说了什么,难道…… 联想到刚才雪院向我隐瞒了什么东西,我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时,一旁的墨缘感觉到什么,拉着我的手道:“吴斌叔叔,他……” “他怎么了?”我还没回答,雪院就转过身,看着墨缘,一时之间大家都望向墨缘。 这令墨缘感到压力,只是拽着我不说话。 雪院蹲下身子,示意周围的人不要望向这边;她让自己的视线和墨缘处于同一水平,以减轻墨缘的心理压力。 “不着急,慢慢说;吴斌叔叔怎么了?”雪院摸着墨缘的脑袋,轻声问。 墨缘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努力感受着什么。 半分钟后,她才开口:“他没死。” 雪院点点头,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回到话筒旁,轻咳一声,道:“游乐,你和吴斌‘错开’了。” 在场的研究员都因为雪院的话变得有些骚动。 游乐一脸惊愕地望着球形探测器,眼泪一下子就从眼角滑了下来。 游乐明白雪院的意思,她刚才只是不敢确定,雪院的话让她把不确定变成了确定。 “不,不……怎么会!”游乐一下子叫了出来,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牙关紧咬,双拳紧握。 “怎么可能,明明一切在我的计划内,吴斌他根本就不影响……”游乐胡乱地抓扯起自己的头发,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游乐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但我看着披头散发毫无形象的游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雪院命令控制员启动分析间内的综合检测系统。 只见分析间内再次被橙色的光线覆盖,很快,几层扫描立场从分析间的边缘出现,将分析间、包括白色空间包围在里面。 屏幕上开始跳出数据,虽然这些表格、和柱状图我完全看不懂。 游乐对立场的扫描毫不在意,她此刻在白色空间内一动不动,游乐的追踪检测显示,她的稳定值正在缓缓下降。 10分钟后,分析间扫描完成,立场消失了,分析间内的灯光恢复正常。 ai整理了扫描数据,最后呈现出两幅坐标图,图上各有一根以正弦波显示的绿色线条;线条的起伏有点夸张。 随着两张坐标图重合,正弦波不同的地方以红色表示;红色的部分非常少,只在每一个曲折处稍微出现一点,但我看大家都表情严肃。 雪院清了清嗓子,缓缓凑近话筒,沉默了几秒后,她才开口对游乐道:“是时空交错。” 游乐听到这个词,如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表情都扭曲了;然后她双眼睁大,瞳孔收缩,身子开始渐渐倾斜——游乐昏了过去,白色空间随之消失了。 检测器发出了警报,游乐的稳定值已经降到了30%并持续下降。 “让她进时间立场!”雪院命令道。 随着控制员的操作,分析间的地面中升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房间。 这个金属房间我见过,在核灵收容处有很多这样的房间,它的内部是时间立场;房间完全升起,打开了一侧的大门。 两名研究员进入分析间,将游乐迅速抬进时间立场中,关上厚重的金属门;仿佛将游乐锁进了一个比人还大的保险柜。 房间亮起一个绿灯,表示正常工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