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所有检测数据随之也暂停了。 大家暂时松了一口气。 “什么……情况?”我问雪院。 “游乐和吴斌,恐怕再也见不到了。”雪院低沉地说。 “什么……”我和墨缘都难以置信,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缘捂着嘴,瞪大了眼睛,她好像是因为刚才的话而震惊。 “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错开’了。”雪院无奈地说道。 她简单跟我们解释了情况——吴斌和游乐之间发生了时空交错,导致他们陷入了两个不同的时空之中;我们还能看到游乐,说明是吴斌那边出了问题。 时空交错只影响了他们两个人,导致他们互相不能看见。两个时空之间差了多少时间暂时不得而知,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几乎无法校准。 所以雪院说,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问题变得有些复杂,根据现场的残留能量数值,吴斌应该也在时间立场内。 游乐在时间立场内会慢慢恢复稳定值,只有等到她情绪稳定后,才能继续调查。 我看见屏幕上显示出一组柱状图,上面的竖条从高到低依次排列,雪院对这些数据做了说明。 “从左到右,依次是核心充能、断玉合并、吴斌、其它。” 我顺着雪院的话看着这组条状图,它们的比例分别是64%、27%、7%和2%。 这是一张引起时空交错原因的比例图,核心充能的比例高达64%,首当其冲,其余3项加起来也不及这一项。 “所以,是核心充能出了问题?”我问雪院。 “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这个原因,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只能尽量挽回了。”说罢,雪院转过身,让研究员去测定游乐与吴斌之间的时空差距是多少。 现场忙碌起来,这项数据的测定需要不少时间,雪院就让我和墨缘先行离开。 走出控制室,我们乘着电梯从幽深的地下一路上升;之后出了gsri的大门,我们重新感受到一丝新鲜的空气。 夕阳把整个gsri、连带着下方的峭壁和大海都照耀成金黄色;我看着大海上的波光粼粼,海风在这落日的金辉之下也变得格外轻柔;海浪的声音也让人陶醉,树林轻柔地晃动着响起令人感到安心的沙沙声,焕发出勃勃生机。 与之不搭调的,是我心中的焦虑。 我知道,gsri的设备肯定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昂贵精密仪器,即使如此,还是出现了时空交错这样的问题,估计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 那时我关注着游乐的表情,她那一脸不可思议就是证明——按照游乐的意思,她似乎把所有的因素都考虑在内,却唯独没想到问题出在gsri这边。 如果gsri的设备不出问题,她和吴斌之间就不会出现时空交错。 看来核灵这东西,比我想象的要更加神秘莫测;事已至此,只有等到游乐醒来再做处理。 不知道处于另一个时刻的吴斌现在是什么感觉——他会不会看不见任何人;或者根据量子力学,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全新的世界。 在那边,他和游乐仍然在一起,那里有另一个gsri,有另外的研究员,有另一个雪院、墨缘,我。 但我隐约感觉不是这样;游乐说她还能感觉到吴斌的存在,说明她和吴斌还有联系——吴斌斌很可能进入了一个单独的时空,那里空无一物。 但吴斌只是个普通人,他发现所有人都不见了的话,会不会擅自离开白色空间……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吴斌可能正处在死亡的边缘——虽然游乐在时间立场中,但gsri测出的数值不一定准确,这数值不是生命信号,不是位置坐标,而是白色空间微小的能量波动。 说不定那边的吴斌不受时间立场的影响。 在没有亲眼看见之前,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希望吴斌真的也在时间立场中,至少那样的话,白色空间中的他还能受到游乐的保护,让他不至于暴露在时间立场之下。 时间立场只适用于核灵,而吴斌在白色空间内,理论上时间立场也会对他生效。 其中不确定的一点是,算上时空交错,这种效果还能否存在。 我本是希望游乐和吴斌能在一起的,至少吴斌有游乐的陪伴,还算是不错,但现在一切都化为了泡影,让我很郁闷——他们之间相差的时间,是一年、一个月还是一天? 晚上9点,雪院让我们回gsri;游乐的状态已经稳定,离开了时间立场。 而两个时空的误差也计算出来了——游乐和吴斌之间的时间差为740小时左右,也就是大概32天,约1个月的时间。 此时分析间内已经打开了探灵灯,这说明游乐已经恢复了隐身能力,只有在探灵灯的照射下才能直接看见。 躺在担架床上的游乐看上去有些虚弱,她的眼睛没有了下午那般明亮的光彩。 她的紊乱期已经过去,在探灵灯的照射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圈半径5米左右的结界以她为中心围绕着她。 结界内部是游乐出生的世界,看上去是类似沙漠的地方,不过地面和天空都是一片森绿色的迷雾,其中有风吹过,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东西。 而白色空间又不见了。 现在不是研究游乐的时候,目前的主要目的是想办法把吴斌救回来——不把吴斌救回来,对于游乐的研究也很难进行。 在得知与吴斌之间的时差后,游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失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吴斌就在身边。 但同时却又无能为力,那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隔靴挠痒的感觉让她像是丢了魂一般。 对于她来说,吴斌是她唯一活着的理由;对于吴斌来说,游乐是他今后生活中唯一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