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龙安排了人将军中有一个身份特殊的女人要下葬的事情透露了出去,沒有明说那个女人是谁,却将其描述的神乎其神,以勾起那名叛徒的好奇心,
同时,段君贤又以自己的身份在将领面前明说了,最近总是有这样那样奇怪的谣言,若是有谁听见了,切记不可随意的传播,
段君贤的语气十分的严厉,将领们看着他严肃的模样,想起他整治人的手法便心有余悸,只是,他们最近好像还真的是听到了一个奇怪的传闻,并且有人甚至亲眼见识到,
军中的确有一个身份特殊的女人不日正要下葬,
听说,不公开一來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二來是因为皇上和王爷之间的矛盾,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來的,说是这个女子竟然是皇上派到王爷身边的细作,
大家的第一反应全都是想到了战神娘娘,不过,他们后來看见叶澜惜还完好无损的时候,便立刻将怀疑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这些天,他们总是见不到白天龙的身影,时而见到的时候,也是他去找段君贤密谈的路上,所以,将领们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那不是谣言,是真的有一个女子要下葬,
深夜,天上的一轮明月轻轻的洒下清澈的月光笼罩着整个军营,军营里面静悄悄的,除了巡逻的士兵,人们都进入了梦乡,
一个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放着颜雅心尸体营帐的不远处,并慢慢的向那个营帐靠近,
上一次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段君贤离开军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绝对不可能搞错,而且,就在段君贤回來的前一天晚上,他还和自己的上级,桥贵妃娘娘通了信,在心中,桥贵妃娘娘说已经抓住了叶澜惜,
可是,次日,段君贤却和叶澜惜一起出现在军营之中,毫发无损,这难道是一个陷阱,
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十分的危险,若是消息再一次有误,只怕他就要被皇上抛弃了,可是,若是明明知道有消息却不告诉皇上,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的责任就更大了,
反正自己的命是早已经被人拿走了,也罢,
黑影小心翼翼的钻入了营帐,便立刻看见了一口红木棺材摆放在正中央,他走上前先是查探了一番,在确定沒有任何机关之后慢慢的将棺木的盖子打开,
一个女子苍白的脸出现在月光下的营帐里,
那是一张他很熟悉的脸,
“贵妃娘娘,”他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发出声响,千算万算他都沒有算到,棺材里的那人竟然是皇上的宠妃桥贵妃娘娘,
不过,自从那晚贵妃娘娘给他写信说叶澜惜已经被抓到之后,他们之间便沒有再联系了,
是谁,
究竟是谁竟然抓住了他的桥儿,还这么狠心的将她至于死地,
双拳徒然的握紧,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肉中,指节的关节处隐隐泛白,他如今这么忍气吞声,每日提心吊胆的在段君贤的身边为皇上做着内应,不都是为了桥儿吗,
若是桥儿已经不在了,那么他的这些辛苦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他要报仇,
黑影再次恋恋不舍的看了乔贵妃的尸身一眼,在她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她的身体已经变的冰凉,他惨笑着,眼中尽是心疼之色,
“这么冷的天,你在这里孤独一人,又穿的这么少,”他慢慢地说着,像是话语被冰冷的天气凝固住一般,要慢慢的消融,“叫我怎么能放心呢,你以前说过叫我等你,说我们总有一天会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泪无声的落下,融入到了盖在桥贵妃身上的白布上,消无声息的消失了,只留下一个点点的深痕,
黑影决然的转身,几个灵活的轻跃,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冉钊一直都在营帐外面守候着,自然也是将里面发生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随后也人影一晃,消失在营帐外,
主营帐,
暖黄色的烛光微微的摇晃着,火焰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段君贤一手托腮,一手翻着桌上的书页,思考着即将开始的作战计划,
一个黑影落在了他的身边,他只是眉毛微微一抖,头也沒有抬起,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了他会在此时來一般,“查到了,”
“是,”冉钊细细的将刚才在盛放着颜雅心尸体的营帐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段君贤,并且提到了那人的名字,刚才那个细作离开的时候,借着月光,冉钊看到了他的脸,
听到那个名字,段君贤的脸上并沒有任何的变化,原來是他,不过,是谁对于他來说都沒有太大的所谓,
冉钊看着段君贤一直沉默不语,随后又有些不放心的说道,“王爷,现在不仅仅是要除去细作那么简单,您的生命也许会有危险,”
“他若是这么不识抬举,要來报仇的话,就让他來好了,”段君贤的语气里沒有一丝畏惧,他双眉一挑,带上几分慑人的寒气,“他欠我的我还沒有让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