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凉也换了个说法:“我怀疑费佳出轨。”
六道骸霍然起身,手里出现了他的武器三叉戟,看他微笑的模样像是要去杀人:“kufufu,他在哪?”
凌川凉也:“……我只是怀疑,你先听我说。”
六道骸把三叉戟插在自己旁边,以一副随时要拔.出来宰人的态度坐下,准备听凌川凉也讲述。
凌川凉也最近跟赤司征十郎有很多工作上的交集,会稍微有些忽略陀思,但是他偶尔也会去看看陀思在做什么。
结果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
他发现陀思总是在背着他玩手机,而且他每次过去的时候,陀思就会有意无意地把手机挡住、关屏、扣过去。
啧,不给他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还曾试探过陀思几句,结果对方装傻,满脸的茫然。
凌川凉也差点想生成个读心个性了,但是感觉这样太不尊重陀思,也不尊重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还是好在意。
六道骸问:“费奥多尔现在在哪?”
凌川凉也说:“不知道,他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六道骸闻言眉头收紧:“我们去找他。”其实他更想说捉奸,但是考虑凌川凉也的心情就没说出来。
“现在?”凌川凉也有些意外,他说,“我今天跟赤司约了中午见面。”
六道骸真想拿三叉戟戳他脑袋,考虑到这是自己家崽崽他忍住了:“赤司比费奥多尔重要吗?”
凌川凉也说:“我现在就约他改明天。”
于是他这边联系赤司征十郎改约明天中午见面,那边六道骸找了彭格列的情报部门,查今天陀思去了哪。
等凌川凉也跟赤司征十郎敲定好时间后,就看到六道骸阴沉如黑云般的脸色。
“怎么了?”他问。
六道骸说:“费奥多尔刚才进了情侣酒店。”
凌川凉也:!!!
*
情侣酒店的某个房间。
地面铺满了粉嫩或火红的玫瑰花瓣,正中央是张圆形的大床,暖黄色的灯光将房间渲染成朦胧暧昧的颜色。房间的左边是厕所,浴缸被单独摆在外面,没有任何的遮挡,右边是双人沙发和一个小矮柜。
白兰弯腰打开矮柜,吹了声口哨:“道具准备的还挺齐全。”
他左等右等,说去买杯摩卡的陀思也没回来。这时他听见门外似乎有什么声音,因为酒店隔音太好他听不清楚,于是想开门看看热闹。
与此同时,门外。
凌川凉也跟六道骸站在一起,六道骸的表情看上去似乎随时都能奋起杀人,他们的面前,则是拿着两杯饮料满脸懵逼的陀思。
凌川凉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跟别人开房?”
陀思刚要解释,门开了,白兰的脑袋探出来。
陀思:……
六道骸:???
凌川凉也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跟白兰开房?!”
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该震惊陀思出轨,还是该震惊出轨对象竟然是白兰。
白兰:“不是你想的那样!”
陀思:“你听我解释!”
于是五分钟后。
凌川凉也拿着陀思的手机翻阅记录,看到这几天浏览器搜索的词条后忍俊不禁。
“消气了?”陀思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凌川凉也把手机塞回陀思的大衣口袋里,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竟然怀疑陀思会出轨,这么患得患失真是都不像他自己了。
“嗯。”他有些别扭。
白兰劫后余生:“既然事情解释明白了,那我就回去了。”
六道骸伸手揪住了准备开溜的白兰:“我刚才已经通知入江君来接你了。”他笑得分外“和善”,“kufufu,入江君很高兴你能回去工作呢。”
白兰:……你真狠。
六道骸把白兰拽出了房间。
凌川凉也说:“那我们也准备回家吧?”
陀思却伸手捧住了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眸道:“房都开了,就不要浪费?”
“什、什么?”凌川凉也被他吓到。
陀思的睫毛浓密又纤长,眨眼间轻轻颤动着的模样像是欲飞的黑色蝶翼。暖黄的灯光覆上他的眼,将那双紫红的眼眸添上几分迷离,还有丝丝的落寞蕴含其中。
“……不可以吗?”陀思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失落。
完全完全,没法拒绝这样的他啊。
凌川凉也的视线像是被烫到般左右乱飘,就是不看陀思的表情,他支支吾吾道:“嗯……那就……”
陀思笑了,眼中的笑意似乎能流淌出来:“是可以的意思吗?”
凌川凉也轻轻地“嗯”了一声,如果不是距离太近,陀思都听不清这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
陀思的手滑至对方腰间,将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然后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