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缓缓靠近。凌川凉也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他似乎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落在自己的鼻尖。
“你怎么这么紧张？”陀思的手指在他下巴逗弄似的蹭了几下。
凌川凉也将头扭开，外强中干道：“谁紧张了！我我……我就是怕我们做了晋江不能做的事，被关进小黑屋。”
陀思的喉咙间发出笑声，含笑的声音响起：“还说不紧张。”凌川凉也感觉耳畔落下了有些微痒的气息，“我动作会很温柔的，不要怕。”
“我才没有害怕呢。”凌川凉也小声嘟囔着，扭头对上陀思的双眼。
陀思的眼中有他未知的情绪缓缓升起，他感觉这时的陀思有种他说不出的危险，会让他产生莫名的压迫感。
他小心地唤道：“费佳？”
陀思低下头在他的额头落下一轻柔的吻：“那我开始了。”
凌川凉也有点说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感觉很热，有自己体内产生的热量，也有来自陀思体温的热量，热得他脸颊也变得滚烫起来。
凌川凉也的脸颊飞上了红霞，活像被热水滚了一遍，连眉头都落着浅红的颜色。陀思凑过去亲吻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泛着惹人怜爱的潮意，仿佛是要落泪。
“歇、呜……歇歇吧。”凌川凉也软软地呜咽着。
他的声音落在陀思的耳朵里，反而激起了更强烈的征服欲。
陀思从未见过这样的凌川凉也，感觉好像一团可以随意揉捏的糯米团子，软软糯糯的可爱极了。于是他抬高了对方脱力到颤抖的腿，柔声哄着他说道：“乖，很快就结束了。”
“那我再坚持一下……”凌川凉也信以为真。
然后他就好好上了一堂关于“陀思在床上的话是否可信”的课。
“还没结束吗？”凌川凉也的视线被泪水所朦胧，他感觉脑子里的思绪被一双手胡乱地搅在一起，完全无法思考。
他感觉陀思像是浩瀚的大海，而他是海面上一艘小小的船，被汹涌的海浪冲得东倒西歪，几乎要沉入海水中。小船想要靠岸，却被海风粗暴地推回深海，于是可怜的小船被迫在海浪中起起伏伏，快要被凶猛的浪潮打得散了架。
凌川凉也狠狠抠住了陀思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了指甲划出的红痕。
“呜……停下来吧。”他可怜地求饶，声音细细小小的，像是被欺负了的幼猫在路边发出喵喵的叫声。
陀思干脆俯身用嘴将他的双唇堵住，不让他说话了。
*
凌川凉也睡醒时已经是晚上，他吃力地将自己撑起，脑子还混混沌沌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窗帘没有拉，他能看见窗外高楼林立，黑夜中亮着无数明亮的灯光。
“饿了吗？”身后一双手臂环住了他，他仿佛被迷雾笼着的记忆清明起来，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凌川凉也很生气，他记得陀思做之前明明说会很温柔的，可是后来特别凶。
陀思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脸颊：“你不饿吗？午饭没吃，晚饭你睡过去了。”
“我现在不太想跟你说话。”凌川凉也说。
陀思听声音似乎是委屈了：“诶？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什……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的。”凌川凉也被问得脸像烧着了一样，他别开脑袋躲开陀思，“做、做什么的。”
陀思眨了眨眼睛，又露出装傻时的茫然神情：“什么做？你以为是哪个做？”
凌川凉也想跳楼的心都有了，所以是他想太多了吗？？
他气得更不想说话了。
陀思轻笑了一声，他将凌川凉也抱在怀里，像是梦呓般说着：“凉也，其实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只是想试探和利用你。”
“你突然搞什么回忆杀。”凌川凉也去推陀思的脸，“而且我当初对你也是试探，彼此半斤八两了。”
“可是后来为什么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谁知道啊！”
凌川凉也害羞了，他害羞的方式就是顾左右而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我怀疑你是不是偷偷喝酒了，你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陀思在他额角轻啄了一下：“因为你太可爱了。”
凌川凉也：……
凌川凉也：“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现在还有警察？”陀思的抓重点姿势很是清奇。
这几年的混乱，警察这一职业已经走向了末路，英雄这个职业反而成为了以前的警察。
凌川凉也被他噎住了。
这时凌川凉也的手机发出收到邮件的提示音，看锁屏上显示的发件人是赤司征十郎。凌川凉也伸手去拿手机，却被陀思抢先一步拿走。
“现在是私人时间，不许回他消息。”陀思有些吃味。
凌川凉也只能哄哄这个满脸写着吃醋的男人，他揉了揉陀思的额发：“乖啊，你把手机给我。我跟他约了明天中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