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
不,她不信。
想了想,祝仪对系统道:“他这哪是保护我?分明是谢延兴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对我不过是迁怒,他若仍龟缩在我身后不出头,那就太LOW了。”
“身为一个男主,可以狠,可以毒,但不能废物,更不LOW。”
“他这是在立人设呢。”
祝仪与系统说话的档口,谢延兴与谢年舟的八点档狗血宅斗已经进入尾声,谢延兴虽有一种侍从在身后,但却不敢与谢年舟硬碰硬,自己给自己找的台阶无比丝滑,“谢年舟,今日祝仪在此,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待回了洛阳,你我兄弟二人再细算旧账不迟。”
祝仪极度无语。
她寄予厚望的未婚夫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看来搞死谢年舟的事情是指望不上谢延兴了。
祝仪没有好气道:“我阿爹阿兄还在邺城等你,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晚上再回。”
——赶紧滚去找救兵吧,搞死谢年舟这种事,还得他们祝家人来。
谢延兴带着侍从离开。
谢延兴走后,祝仪也没有在树林多待,领着一群伺机吃瓜看热闹的侍女卫士回庄子。
她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身后跟着一群人很正常,但是今天的人群里却多了一个人——谢年舟。
随着队伍跟着她半天,一言不发的,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偏他的模样又出挑得很,哪怕立在一群貌美侍女中,也是鹤立鸡群的,让她想忽视都难。
想搞死谢年舟却反倒帮了谢年舟,这种糟心事让祝仪没什么好脸色,见谢年舟一声不吭跟了一下午,祝仪终于忍不住,“你跟着我做什么?”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该找谢延兴的麻烦便去找谢延兴的麻烦去,我才懒得掺和你们谢家人的事。”
最好是把谢延兴揍得满地找牙,哭唧唧去那位顶厉害的谢老爷子告状,然后谢老爷子震怒之下抬手把你灭了。
谢年舟看了眼祝仪,踌躇片刻,缓缓道:“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惹麻烦,但他想杀我,我若不反击,便会死。”
“你若能死那可真是太好了。”
祝仪恨恨看着谢年舟,“但你知道吗,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像你这种祸害,注定是要长命百岁的。”
谢年舟嘴角微抿。
珍珠见此,上前推了一把祝仪,“女郎,我们知道您爱说笑,也知道您担心太守得知此事会寻谢小郎君的麻烦,但您这话委实有些过了,莫说谢小郎君,就连我们听着也不大中听。”
“他爱听不听。”
祝仪完全不想刷谢年舟的好感度。
再刷,她就能开启强取豪夺剧情了。
以温柔善解人意的珍珠见祝仪仍在气头上,便向谢年舟赔笑道:“谢小郎君,我家女郎正在气头上,此时的话做不得真。”
“我知道。”
谢年舟神色淡淡,你放心,我不会叫你难做,“今日之后,我便去寻祝太守,向他说明原委,绝不让你难做。”
“不劳高架,祝某已不请自来。”
浑厚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过来。
屋内的侍女们登时紧张起来,个个屏气凝神回到自己位置上,就连懒散坐在软垫上的祝仪,听到亲爹的声音都条件反射般坐直了身体。
祝仪忙整了一下衣服,一路小跑去院子里迎接祝谦,看到祝谦身边只跟着几个近卫,她不由得向院门看了几眼,“阿爹,你怎么来了?阿娘呢?”
“怎么,我不能来你的镜水山庄了?”
祝谦龙行虎步,极具威势。
祝仪笑扯着是亲爹的手撒娇,“哪有,我这不是想阿娘了嘛?”
她这位亲爹虽然叫祝谦,但性子跟谦和没什么关系,是典型的武将,严肃,刚勇,说一不二,脾气上来的时候,只有同样出身将门的她的亲妈能治住他。
亲妈今日没来,想来亲爹今日要——大开杀戒。
若只是“诱拐”她也就罢了,偏闹到了她的未婚夫谢延兴面前,又上演一出要杀人的大戏,按照阿爹的作风,纵然无心与谢家结亲,也会觉得谢年舟此人是个祸患,万万不能留在她身边。
对于武人来讲,不安全的因素,只有除去才能安心,如此一来,谢年舟必死无疑。
想到这,祝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