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允许。”
沈听柔疑惑的皱了皱眉。说道:“我是个正常的人类。我不想做这份工作了。我难道还沒有选择的权利吗。”
“是不是钱不够。我加薪。”秦瑜说的很快。接的也很急促。这不像他。说完之后。他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他沒想到。他竟然也会犯这样的错误。
沈听柔听了他的话。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她什么也沒说。只是深深地看了秦瑜一眼。拿起属于自己所有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她走出那幢大楼的时候。迎面吹來了一股冷风。只将她的身影趁的更加萧条。
她不是不明白秦瑜的心思。那么明显。到现在。傻子也都能看出來了。只是。这个世界。本就不是她这个小人物所应该待的地方。她爱的人。她把握不了。她也不想。蹉跎了别人。秦瑜值得更好的。
可她也不会知道。身后高层的钢筋水泥的建筑物里。那样一个欣长的身影。却比她更萧条。更落寞。更狼狈。
秦瑜。只是握了握拳头。深深皱起了眉头。
在这城市的另外一角。装潢精致的私人公寓内。有个削瘦的男子。蜷缩在一张高级天鹅绒被子内。拿着手中的相框。沉默不语。他清冷的目光里。泛着些许的狼狈。
天色。真的越來越阴沉了。让人几乎看不清未來的方向。看不清自己萎缩的灵魂。
沈听柔回到自己租的破旧的公寓。静静地看了看这里所有的一切。开始缓缓收拾东西。
她喜欢收拾屋子。特别是在自己心烦的时候。可这次。却再也不是将杂乱的摆设。摆放整齐了。
她的东西不多。收拾的很快。之后。她看着有些杂乱。又空荡荡的屋子。终于缓缓打开了那间秦尔曾经呆过的房间。
那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应该是上次弟弟叠的。她仿佛还能看到。秦尔躺在上面赖床的样子。他清澈的眼睛。水样的光芒。
沈听柔泛起一阵恐慌。飞快地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打包成箱。然后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间屋子。
她像是大逃亡的难民一样。拼命地奔跑着。躲避着身后的那个不知名的怪物。气喘吁吁。筋疲力尽也不停止。
只是。一个转弯的路口。她突然怔住了。慌乱地去翻手中的手提包。那对丑鸭子。赫然出现在自己的包中。她拿起。那袜子底座还贴着自己亲手写的字。
秦尔还沒有看到过。这些原本要给他看的东西。却在这转瞬之间。夭折在了腹中。连露面都沒有。便已经沒有存在的价值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车流像一条巨大的洪流。荡起滔天的尘土。犹如世界末日。沈听柔突然迷了双眼。她蹲下去。眼睛酸涩。那透明的液体。汹涌而下。
她将那对鸭子轻轻放在了路边。遗弃了。转身离开。
她是如此的骄傲。这便也是遗弃了自己的爱情。那來不及开花结果。酸涩迷离的爱情。
谁比谁更狼狈。这场赌注中。谁比谁失去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