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的掠过一眼后,便察觉出这对青年夫妻身上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当下便留了意。
果然,入夜之后,透过破旧的隔壁,偷听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不听则已,听完之后让他吓一跳。
“当家的,这两个孩子准备先买哪一个?”
“上午我跟买家说好,她想要这个大点的,2000块。”
“这么少,不是说至少3000以上吗?2000块除去来回的花销,也赚不了几个钱。”
“话也不能这么说。马上就到年关,正是花钱的时候,这时候不卖,还等着来年再卖……那不更亏。
再说,这小的太小,人家嫌不好养活,就这两千块钱也是我费老大的劲儿才谈下来。”
“算了算了,这次就依你。不过这小的,到时候我来谈价,你不许插嘴。”
“行行,都依你。老婆,赶紧打盆热水来,帮那孩子洗把脸,倒饬的干净一点,别误了咱们的生意。”
“说好啥时间过来?”
“十点半。还有两个小时人就该来了,你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侯大龙听到这里,顿时睡不下去,急忙翻身起床。
原来是一对人贩子夫妻,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是一对丧尽天良的狗男女。
侯大龙虽然是窃贼出身,行事也不光彩,不过从心里面也很憎恨这种人。
想到这里,顿时有了主意:报警抓人。
他连忙穿上棉衣,推门出去,不想正好跟那个婆娘碰个对面。
“大哥,这么冷,准备去哪儿?”
侯大龙打了一个哈哈,笑道:
“尿急,准备上个厕所。”
“厕所在一楼,路滑要小心点儿。”
“我晓得。”
侯大龙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转身向楼下,不慌不忙地走去。
他假装上个厕所,又磨蹭一会儿,这才急匆匆的走出招待所,一路打听派出所的方向,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在路上来回一耽误,等侯大龙带着民警赶到招待所时,惊讶的发现,那对夫妻早已踪迹皆无,逃之夭夭。
这一下,可把侯大龙气坏了。他始终弄不清楚到底哪里露出破绽,竟然被那对夫妻看出来。
侯大龙憋着气,又在招待所住了一天,第三天下午才坐上回家的火车。
没想到在车厢里再次遇见那对年轻的夫妻,身旁的孩子只剩下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那个一两岁的孩子消失不见。
再然后,就是那对夫妻也发现侯大龙的身影,抛下婴儿不管,果断的中途下车,再一次不知去向。
几经转折,这个婴儿便落在侯大龙的手里。此时的侯大龙已经40多岁,无儿无女,最后决定收留下这个婴儿。
………
想到这里,侯大龙看一眼站在院子中间的侯二狗,慢慢闭上双眼。
此时的侯二狗正在院子里发呆,哪里晓得候大龙在卧室里的情况。
只见他猛吸几口香气,头闷发热的脑子逐渐清醒一些。
“养父嘴里的那个人……会是谁?”
侯二狗愣愣的猜想,以养父的为人,以前交友甚广,只是最近一两年来卧病在床,除了村子里的几位闲汉,鲜有外面的朋友来访……
是 村西头的刘大头,还是隔壁家张小泉,或者是光棍一条的周四孩……?
这些人都是养父的狐朋狗友,平日混在一起搓麻打牌,简直就是形影不离,很是亲近……
可是也有一点不好,这些人游手好闲惯了,在村里口碑不佳。
私下里养父对他们也是颇为不屑,评价甚低。
很难想象,养父会把自己的身世之谜轻易告诉这些人。
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侯二狗围着院子转了两圈,突然间眼睛一亮,朝脸上猛拍一掌:
“我真笨,那个何寡妇,我怎么把她忘记了?”
何寡妇是养父多年相好,三个月前还亲自探视过一回,俩人关门在屋里窃窃私语,聊了很久……要说自己的身世之谜有人知道的话,恐怕非她莫属!
不过,侯二狗不喜欢何寡妇。
这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经常利用侯大龙对她的宠爱,明里暗里的挑拨父子之间的关系。
如果是这个女人手里掌握亲生父母的信息,自己想从她嘴里得到,只怕是不付出一些代价,是万万不行的。
侯二狗正在烦恼中,就听到墙外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
“二狗,我爸让你去家一趟。”
“哦,支书吗?这……就去。”
侯二狗迟疑一下,很快分辨出来是谁的声音,来人正是枫叶村支书的宝贝女儿,名唤张丽华。
快步出院,侯二狗迎面差一点撞上张丽华,后者一个灵巧的闪身躲过。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娇嗔地瞪着他,似有千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