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暗藏其中,侯二狗心里赞叹:好一朵含苞初放的玫瑰,在此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辉。
两个人同住在枫叶村,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在一起,自从半年前侯二狗辍学之后,两人很少来往。
也就是在高考之后,暑假期间,两个人走动又频繁起来。
不知偏偏在此时过来,所为何事?侯二狗陪着笑脸问道:
“丽华,支书找我干嘛?”
“不知道。”
张丽华脆生生回答,想想后又解释道:“我今晚刚回村,真不清楚。不过,我猜……可能是侯叔叔的事吧。”
“我养父?”
“嗯。”
“我明白了,大概是养父身后事的处理……也好,支书今天不找我,我也准备过去一趟。”
“侯叔很严重吗?”
“二天没吃东西,估计也就是近几天的光景。”
“这么快?”
张丽华略感吃惊。
“嗯,走吧。”
俩个人快步进了张丽华家,支书张景春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眼瞅着侯二狗进门,第一句话就问道:
“二狗,你爸情况可好?”
“很不好,支书。听丽华说,你有事找我?”
“嗯,叫你过来,自然是为了侯大龙的后事安排……你是养子,也是侯大龙唯一的继承人嘛。”
听见支书这么一说,侯二狗鼻子一酸,眼角湿润起来。
“支书, 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我听着就是。”
侯二狗在村子里最佩服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自己的养父侯大龙,因为他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另一个便是张丽华的父亲张景春,一个当了快20年的村支部书记,就凭这一点就让人佩服。
张支书很满意侯二狗谦逊的态度,点点头,平稳的说道:
“二狗,有件事我要现在告诉你:侯大龙这次从县医院出来后,特意写份遗书交给我暂时保管,再三要求我在他临终时,才能拿出来给你过目。”
“啥……遗书?”
侯二狗大吃一惊,这事儿还头次听说。坐在一旁的张丽华也更大的眼睛,似乎也很上心。
“对呀。你养父再三要求我保密,所以没告诉你。”
“啥内容……有,有我亲生父母的消息吗?”
侯大龙这一次必死无疑,侯二狗虽然伤心,却也知道无法挽回,只能认命。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得到亲生父母的消息,这对他而言很重要。
“很遗憾,没有。”
张景春满脸同情望着侯二狗,缓缓的摇摇头,然后拿出一封白色的信封。
侯二狗很是失望的接过信封,当面打开,发现里面藏着一张薄薄的纸片……再无他物。
养父虽然说好赌成性,喜怒无常,有一样却让他自愧不如:擅长书法,能够写出一手好的毛笔字。
遗书上的字迹用行楷书写,稍微有点潦草。
但是侯二狗一眼看出来,养父写遗书时候,明显笔力不逮,精神欠佳……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所书。
接连看了两遍,侯二狗脸色阴沉放下遗书,张景春见此光景,不由安抚道:
“二狗,别伤心,房子的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侯大龙也说过:如果你不同意,大可撕掉这份遗书,就当没发生一样。”
“什么?爸,侯叔叔把住房留给外人……不是该留给二狗吗?”
张丽华闻听此言,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愤愤不平道。
张支书瞥一眼女儿,继续说道:
“这上面写的清楚,楼房赠送给外村的何寡妇,作为酬谢。而屋里屋外的一切东西都归侯二狗所有,外人不得借机插手。”
“这酬劳是怎么回事?支书,你知道吗?”
“这是让何寡妇跟你说亲的酬劳,这一点,侯大龙倒是提过。”
张支书淡淡的说道,心里对侯大龙的做法颇有微词,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妄加评论。
张丽华在听到侯二狗亲事的消息后,脸色一下变得黯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