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按照你说的让他们分工合作，最后的步骤，用的都是可靠的人。”
小燕拿了一双粗布鞋放在于婉的面前：“表小姐，前两天新做的，你看合不合脚？”
于婉试了一下，稍微大了一点，勉强可以穿，笑着对小燕说：“给我，你可舍得？”
小燕哪里见过这样的世家小姐，瞬间脸红，话也说不出来。
她是个脸皮薄的女孩子， 于婉也不逗她笑着起身，在屋内走了两步，抬脚看了看鞋面上的样式，转身对小燕说：“上面的花是你绣的？”
小燕点头。
“很漂亮。”
不说还好，一说小燕的脸更红了。
***
操作间内。
“小姐，表小姐，”王奇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问候。
于婉问：“容易上手么？”
“只要仔细认真就行，不难。”
于婉点头又往里走，刚好看见几个围在一起的孩子，也跟着蹲下来。换好衣服的张栋小跑着过来问候。
看见于婉，孩子们显得很局促。
于婉露出一个最亲切的笑容对身边的孩子说：“多大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忙说：“这孩子10岁了，不会说话，冒犯小姐了。”
“这是表小姐，”张栋纠正。
老人赶忙开口：“请表小姐安。”
见小孩实在内向的厉害，于婉转而问老人：“这是你孙子？”
“是的，表小姐。”
“叫什么名字？”
“王喜。”
“上学了么？”
“蒋家人仁义，只收了我们两成租子。年成好的时候还有余粮，可以供孩子上学，但是这两年收成一直不好，勉强糊口，孩子只读了一年学，也就不上了。学生少了之后，私塾先生的束脩不能让他维持生计，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愿意当这个先生。”
张栋立在于婉的身后，心思翻转：蒋家人仁义，训练出来的下人也仁义，往年的租子都是大五收上来，送到蒋府上，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件事。
项朝，权贵收租一般是三成，有的更甚至高到四成。
“那其他孩子呢？”
“他们和我家喜儿一样。”
知识改变命运在任何时代都适用，特别是对生活在底层的人们来说，更是如此。项朝的未来也需要人才，于婉决定给佃户们办免费的私学。
溜达了一圈，于婉和封灵回到了屋子，把心中酝酿的事情和对方说了。
封灵异常兴奋：“好事啊。”
“请先生的事情，我回头和祖父说。”
“也行，蒋家从文刚两代，很多人的学识、品性都摸的不甚清楚。交给于老大人，我放心。”
“这件事情，你让大五帮着办，他对这里熟悉，私塾的地点让他帮着选，要安静点的。”
嘱咐完之后，封灵就去找了大五，于婉坐在廊下休息，虽然离得远听不清楚大五的话，但是从那神情间，就能看出他的雀跃。
小燕已经到了待嫁的年龄，还有一个小的尚在襁褓，要不了几年就到了上学的年纪，若是附近的私塾开不起来，大五还在想要不要把儿子送到几十里外的私塾，让孩子住在先生家。
封灵的提议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大五跑到了操作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瞬间一阵欢呼雀跃。
大人，孩子纷纷跑了出来，对着封灵就拜：“小姐的大恩大德，老奴没齿难忘。”
“这是表姐······”
“封灵，”于婉打断了她的话。
于婉对于这里只是个过客，这点功劳还是落在封灵的身上好。
这日晚间，王奇从封灵的手中领到了第一笔钱，看着沉甸甸的袋子，一个大男人湿了眼眶。
老人和孩子也从封灵的手中各得到了一份，每个人都喜滋滋的，看封灵的眼神就像是看救世主。
***
简单的吃了点饭，洗了澡。
于婉散着头发坐在窗台前，手边是她从一堆材料里寻来的东西。
她要利用现有的条件研制香粉、彩妆、还有香水。
忙了一会儿，她伸了伸懒腰，松缓了一下脖子，恰好看见院墙处的一棵树的树枝晃动了几下。
“德艺。”
一个身影从树上跃下来，站在于婉的面前：“九皇子妃。”
于婉用手在研磨好的脂粉上沾了一点，就着巾帕写了两个字：“粮食，”顺手递过去：“和旭尧说说庄稼被毁的事情，然后把手帕给他，让他查查阜缤粮食受损的情况，早准备早打算。顺带跑一趟于府和我祖父说我想在蒋家别院办私塾，让他帮忙推荐一个靠谱的人过来。”
“知道了，九皇子妃，我这就去，”说完话的德艺转身飞掠出去，翩然的像一只飞鸟。
于婉再次坐下继续忙手边的事情。
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