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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少年心性 上(1 / 2)

百花街街尾的古董店二楼,被支起的窗户里照进一束明媚的光,洒在茶壶上投射出一道暖意。

韩无金的脸色却有些阴郁,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杯子,杯中的茶已经凉了许久。

“公子,这是近几日的账簿。”那日佔酥见过的黑衣女子将一本本子递到韩无金面前。

韩无金接过了那“账簿”随意地翻着,上面记得却不是店铺流水信息,而是一些帝都的秘辛。

头几页记了近日酒肆客人对于佔酥和宁白羽之间的谈论。

韩无金看着那些调侃的话嗤笑了一声,转念又想,过两天就要嫁入宁府了,也不知她做这些是在想什么。

随后他在其中一页上停了下来,眯着眼微微想了片刻,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与那黑衣女子说话,“东夷的大将军扣了嫡亲公主的嫁妆,还一直暗中追查商冷族少主,而这位少主却是对他避而不见。看来这东夷远比我们想的要乱。”

“他去过宁府好几次,至于找谁就不知道了。”

韩无金挑了挑眉,“如此,在宁府里埋几颗钉子也是有必要的。”

“是。”

“墨问馆那边怎么样了?”

“也已经安排进去了,只是暂时还没发现什么。”

韩无金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又沸腾起来的茶水上,沉默片刻后说,“阿樱,你说我们算西夏人呢,还是乾清人?”

阿樱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

片刻后又听见韩无金叹了口气,“我们这位小公主啊,怕是不好利用呢。”

乾清既亡,天下攘攘皆是乾清人,又皆非乾清人。

他与佔酥都把对方当作自己的棋子,只是这最终执棋人是谁,却还有待考究。

佔酥随口的一句话让韩无金想了一下午,而她那边却也颇为头痛。

李桃夭这家伙竟叫了许翊卿想要撮合他们。

“小翎子,陪我去湖边走走。你们啊,就坐这里赏赏风景。”李桃夭说着把佔酥按在了亭子里。

这寒冬腊月百花凋零,除了一望无边的积雪有什么风景可赏的?佔酥抱着暖手的手炉,将脖子往围领里缩了缩。

“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

许翊卿负手站于庭前,望着李桃夭和贺召翎欢快的背影不知怎的叹了这么一句。

今日天气晴朗,暖阳融积雪,何来的这般感慨?佔酥心想我这个死了一回的人都不至于如此愁容满面,你一个吃喝不愁的丞相之子在我面前倒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上了。

她本不欲与他产生过多交集,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阳光满前户,雪水半中庭。”

许翊卿听到声音后转头,就见少女明艳的脸蛋上满是生机勃勃。

他忍不住低头勾了唇角,心里也知对方是误会了自己,却未急着解释,只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惜今日无酒,不然真想跟公主畅饮一番。”

佔酥微微皱了眉。她与许翊卿在行宫见过一回,也浅聊过几句,对他的印象一直是个举止有度的谦谦公子,甚至于她一直觉得宁桓在他面前都像个假书生。

许翊卿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气质,每每见到他佔酥脑海里就会立刻蹦出八个字——高雅清贵,芝兰玉树。

可是他如今这话······放荡无礼了些。

“公主可否赏脸对弈一局?”许翊卿已经坐在了亭中的石桌旁,小厮摆好了棋盘。

对弈一局也不是不可,总比大眼瞪小眼好。

等到阿簇把软垫放在石凳上,佔酥这才抱着手炉坐在了他对面。

许翊卿又是勾唇笑了笑,纤长的双指夹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中心。

都还未猜子······

佔酥腹诽着,却也不是计较一局棋胜负的人,就随意拿了颗白子按照常规棋谱落了下去。

琴棋书画,她都会一点,但做的都不咋地。不过下棋至少比弹琴强一点,也不知是不是许翊卿有意相让,两人来回了几次后棋面倒是还不算难看。

“今早与桃夭同行前,我先去了城西的一些荒庙。那里有一些流民,昨夜的大雪让他们不是很好受。”

许翊卿垂眸又落了一字,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声音依旧如清风拂竹般清雅。

“帝都也有流民?”

佔酥本想的是自古天子脚下的都城便都是最繁荣富庶的地方,话出口却又想到了前世那些恶心的乞丐。

“两国多年战乱,不少普通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今冬的这场雪又下得大了些,对于他们来说更是难熬了些。”

“不过等熬过去了,便也春暖花开了。这一切都仰仗于公主的大义。”

许翊卿抬眸望向佔酥,眼神柔软,温和又真诚。

佔酥与他对望了几秒,垂眸又落下一子,“许公子过誉了,和亲一事是夷元二皇的仁义所至,佔酥不过是个小女子,不敢揽功。”

前世这太平日子维持了三年,那么这一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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