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出什么没?”
叶子锦路上买了个包子,走的累了,本想找个角落蹲会,硬是叫凌苍梧背在了背上。
凌苍梧:“他想隐瞒什么,而且势必在这之后见过商仄。”
叶子锦叹息一声,她将钟离九州当朋友,按理说不该如此多疑,但眼下又由不得她不去多想。
“别担心,他到底实力上不比钟离冲,若是真想和他硬碰硬还是差了些。”
城中默哀了十日,讣告天下,又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由林公公宣读了圣旨,果不其然,面对圣旨,道出的直接是封钟离冲为帝。
登基之日就在三日后。
遗诏内容已公布,朝中臣子议论纷纷,谁都不是傻子,若是一早定的就是钟离冲,何必还要摆这么一出?完全可以等自己即位之后,再去对付钟离镜。
还没开打就已经结束,让原本属于钟离镜一党的人群龙无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丞相不自己出面,朝一个年轻气盛的臣子使眼色,那人也是愣头青,当即站了出来。
“我对先帝遗诏的内容有所质疑,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让诸位大臣过目!”
钟离冲闻言,笑出了声,他上到高处,双手接着遗诏,睥睨那人。
“是你想看,还是你们都想看?”钟离冲问。
下方群臣深知钟离冲为人狠戾,听话里有
话,不敢作声。
唯独那人没有头脑,继续叫嚣:“十殿下是心虚,不敢叫我们看吗?”
众人闻言,都低下了脑袋不敢作声,唯恐钟离冲留意到自己。
宽阔的大殿上,气压都因此低沉了几分。
钟离冲笑了,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如催命的乐章。
“这么好奇,是本王倒是有个更直接验证的方法。”他含笑说完,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薄唇轻启,不带温度:“去问先帝。”
林公公跟随先帝多年,看着钟离冲长大,扬声道:“太宰朱正,公然顶撞新帝,杀无赦。”
当即殿外入内两人,直接于正殿将其抹了脖子。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众人无一人敢多言。
钟离冲:“谁还想知道?”
无人应声。
三日后,长安大街御林军开路,泱泱队伍从紫禁城门前一直铺展到城门,这是新皇前去伽蓝寺接受天赐仪式的队伍,万人空巷,只想瞧一眼新帝的圣颜。
城中天潢贵胄都要随行在队伍后面,叶子锦自然叶不能幸免。
伽蓝寺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巨石堆砌,百步台阶,上置炉鼎,钟离冲站在最上面,手中攥着点燃三根香,对着的炉鼎俯身三次,将香插入了巨大的鼎中。
转身之际,下方皇亲贵族皆要俯首叩拜三次。
“先帝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
天眷命,列圣之洪休,接以重任,为钟离谋福祉,为万民鞠躬尽瘁,穷奇此生所学,不负先帝之托,今改名号为元立年,祈国运兴立,诸……”
“慢着!”
钟离冲宣读即位诏的声音被打断,众人纷纷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心中暗自揣摩是谁竟如此大胆。
叶子锦看清是谁后,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向凌苍梧。
来人竟是是靖王爷!
“你事先知道会这样?”叶子锦质问。
凌苍梧摇摇头,他也看向了靖王爷,眼神晦涩难懂,不知道在想什么。
脸色最不好看的要数钟离冲,他即位已经是棺材板上钉钉的事情,好不容易扫清了所有障碍,只差这一步,还能被人冲出来打扰。
而且打断自己的人,还是凌苍梧的父亲。
名义上的。
“靖王叔这是何意?”钟离冲冷冷的看着下方的靖王爷。
他如今可以完好的站起来,身穿甲衣,手持长剑,大有老将军的架势。
“带剑前来,王叔这是想谋反吗?”
靖王爷毫不退却,回应道:“何为谋反?若是陛下遗诏中所言皇位给你,自是无可厚非。但我取得了真的遗诏,上面分明是指定七殿下即位,你弑兄弑父,不得先灵庇护,我必替钟离列祖列宗,将你抓拿伏诛!”
钟离冲:“靖王叔,凡是要讲求证
据,你说你拿到的是真的就是真的?本王即位,遗诏是由林公公宣读的,你还要怀疑林公公忠心不成?”
靖王爷:“你如今还在这假惺惺有什么用?待我将你拿下,自会向世人解释清楚!”
说罢,一群身着铠甲的人蜂拥而上,将整个会场都给包围起来。
皇亲贵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吓的抱成了一团,唯恐他们相争伤及无辜。
靖王爷:“十殿下,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本王上前请你下来?”
钟离冲看向了凌苍梧,叶子锦也焦急看向他。
这事好似并不在预料之中,不管是动手还是不动手,都有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