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雪翻了个白眼,配合陈山演戏:“知道了,劳烦陈管家给我当一趟马夫吧。本宫今日身体不适,劳驾多送我一程。”
陈山赶忙作揖:“好嘞。”
小莲没好气地白陈山一眼。
瞅你那点出息吧。好像巴不得立刻从将军府跑了。
路过侧夫人院落后,一身贵妇打扮的邱儿从里面走了出来,之所以是贵妇打扮,是司慕雪给了邱儿一张和唐妙那张脸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而真正的唐妙又配合他们进入到侧夫人所在的内院,带上面具出来之后便是邱儿。
离开将军府时,府兵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司慕雪看了眼易容成邱儿的唐妙一眼,将一瓶药和一张字条塞给她:“万事小心。不得已的情况下拿它保命。”
那是一瓶假死药,唐妙毕竟是傅正的正妻,若是遇到抄家的情况,傅家女眷定然会被打入大牢。而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多半又会挟私报复,受辱是避不可免的事。
除了唐妙,其他侧夫人人手都有一瓶这样的药。
这是司慕雪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
在这个时代,无论谁输了,最后最倒霉的往往都只有女子。
那狗日的教坊司,若非她能力不行,她真想推翻这破制度。
唐妙不动声色地接过司慕雪的药,握了握她的手。
陈山心中焦灼不已,忍不住催促道:“王妃,该走了。”
司慕雪冷眸扫他一眼,拔高嗓门:“怎么?担心本宫在你将军府留的时间长了把你们都给毒死?”
门口站岗的两个小兵心想,这厉王妃还是赶紧走吧,否则保不齐他们哪天会落得和田炎一样的下场。
司慕雪没再多逗留,跳上马车,顺利离开将军府。
沈信望着司慕雪离开的马车,长长叹了口气。
希望他们能一路顺风。
马车路过尚义镖局,司慕雪撩开车窗帘看了眼。
田炎他们她现在还不能带走,只能交托给夜灵辰来处理了。
待马车到了许府门口,司慕雪见顾玄风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后面还有一队顾玄澈留下来的人马,准备护送他们离开沸城。
顾玄风见司慕雪的车过来,给正在许府门口等待许久的闻安使了个眼色。
司慕雪打开车舆的门,闻安手里拿着此前许宜年交给她的证据,立刻跳上了车。
司慕雪又和顾玄风相视一眼:“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顾玄风打了和哈欠:“收拾好了,刘叔也在里边休息呢。走吧,别磨蹭了,不然的话,午膳咱们都用不上。”
司慕雪轻嗤一声,转头示意陈山驾车:“走。”
马车一路奔向城门。
今日的城门戒备比昨日森严不少,但见是司慕雪和萧平王的马车,小兵们只是相视了一眼,便没有多为难。
司慕雪眯了眯眸子,撩开帘子问叠意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叠意简单将顾玄澈的话和司慕雪复述了一遍。
司慕雪皱了皱眉,回头看一眼已经闻安手中的包袱:“看来他们是预料到王爷已经出城了。但是没有为难我们……叠意,我们这一路,得当心,恐怕有埋伏。”
叠意抱拳:“是。”
与此同时。
府医听闻傅正身体不适之后,急匆匆赶到了傅正房间,这一探脉还好,一探脉,他立刻便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将军,你,你这……”
傅正撑开惺忪的眼皮,皱了皱眉:“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府医沉定了下心神,见傅正表情如往常一样,便循序渐进地问道:“将军近几日可有和夫人行过房?”
傅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近几日他因为中毒身上痛痒难受,再加上司慕雪连续折腾他好几天,他哪有那个心情去宠幸府里的夫人。
不过,说起来,他确实好像应该泄泄火了。
这两日他身体也好了,只是,好像早上的时候没那么想了。
见傅正一脸的迷惘,府医抿了抿唇,又说道:“将军是否这两日看见女人都没有什么想法。”
这一提醒,傅正觉得府医话里的味道不对劲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府医瑟瑟发抖,一咬牙,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军,恕小人无能,您恐怕以后再也不能行房了。”
“……”傅正反应了一瞬终于反应过来府医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你再说一遍,把你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