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小兵像无事人一样依然镇守在假山出口处。
傅正匆匆上前:“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来此?”
小兵眼神有些恍惚,摇了摇头:“未曾看见。”
傅正回头一想。
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行,还是得下去看看。
傅正快步奔入假山密洞。
待彻底进入里面之后,傅正皱了皱眉,并未发现这里有任何不妥。
不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这时,跟在傅正后边的小兵惊措道:“将军,这花好像是少了一朵。”
“什么?”
傅正连忙上前去查看。仔细数了数尸体上长出来的花。
果不其然,就是少了一朵。
这个陈山,居然真的叛了。
“将军,这里,这里的箱子不见了,还有这里……”
后面小兵不停传来惊呼声,傅正顾不上眼前的尸草花,连忙过去查看。
糟了,重要信件全部丢失。
除了司慕雪以外,还有哪个贼人会惦记这些。
傅正指节捏得咔咔直响,一想到连日来受到的种种耻辱,怒不可遏:“来人,叫人追击司慕雪,无比将人给我追回来。”
“这……”小兵一怔,“将军,这个时辰,恐怕厉王妃已经出城了。”
“那就出城去追。”傅正咽不下这口气不甘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能活捉就活捉回来,活捉不回来,就直接杀了带回来。”
“是。”
小兵一抱拳,退了出去。
傅正摸摸下巴,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个人:“去将沈信叫到我书房来。”
“是。”
傅正离开密洞,直接回了书房。
刚一进门,他就看见沈信站在那里等他。
傅正沉了口气,走上前:“坐吧。来人,看茶。”
“不用了。”沈信硬邦邦地回到,“将军有何事直接说便是。我还要值守,受不起将军这份款待。”
傅正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沈信,现在连你也要叛,是吗?”
沈信沉了口气,没急着承认:“将军也曾是我相信之人,但现在对我却充满了不信任。此话,你叫我如何回答。”
傅正上下打量一眼沈信,见他依然像从前那般不卑不亢的,怒意微微收敛了一些:“我并没有不信任你。坐吧。有些事情我想同你说说。”
沈信没再拒绝,睇了眼一旁的座位,坐了过去:“是军营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几日,军营的事情,傅正一概没有让他参与进去,不过所幸他在里面的一些兄弟还是会传递消息出来。
傅正马上就要起事了,只等那位一声令下。随时就可攻入京城。
傅正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信:“军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今日起,你去金矿值守吧。”
沈信不解:“为何突然调我去金矿?”
“那边需要人手。”傅正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气,氤氲的水雾下看不清楚他的情绪,“况且,你离开金矿也有一段时间了。成金那边需要帮忙,你去帮一帮他。”
沈信面色一白:“将军这话好像是要将我们当成弃子。”
傅正眉心一跳:“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难道不是?”沈信冷哼,“亏我和将军也是曾经一起征战沙场的同袍。将军现在连句准话都不想给了吗?”
傅正眯眸,忽然重重地一放茶杯:“沈信。你以为本将不跟你讲同袍之谊吗?但你看看此前你做的那些事,是,我有些事情是做得有些过分,但我哪里对不起兄弟们了?哪里对不起你们了?你偏要对外人那么客气做什么?”
沈信面色不好看:“将军,做人要心正,此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况且,你和那宋钦盲流子合作。上次诓骗我去为难一江湖中人,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你将军府。”
傅正沉了口气,顿了顿,忽然笑了:“你倒是还知道你是将军府的人。上次确实是我不对,是我不该轻易许诺宋钦那个蠢货,没想到他居然想利用我来对付另一个帮派,和这群盲流子合作,确实有损我将军府的威名。”
沈信不知道傅正这是在唱哪出,一下子不吭声了。
“好了,此事已过,便不必再提。”傅正起身走过来,伸手拍拍沈信的肩,深深地看着他,“你今日就去金矿值守,帮成金一些忙。当然,你若是愿意带着你那些兄弟,你便一同带去,反正那些人也不是我带起来的,素来不爱听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