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
这件事比起女人死亡更令沈铭震惊。
可能是他的目光过于热切，方昊沉吟几秒，吩咐沈铭进酒吧招待客人。
沈铭知道他们后面要谈的事不会让他听见，他应声转身离开。
酒吧墙面上霓虹灯管交错纠缠，一眼望去简直光污染。
说是招待客人，其实并不用沈铭做些什么。
店里都是这家酒吧常客，他们熟练地在吧台全息光屏上点下酒饮，剩下所有工序均由机械手完成。
沈铭抬头，天花板上粗壮的机械手臂盘旋。
不像是用于服务客人，给人感觉更像是某种安保武器。
“你也觉得很丑是吧。”
不知道是因为沈铭的长相，还是因为他是方昊手下员工，这些年轻人对沈铭态度相当友善。
一名金发少女捧着色彩斑斓的酒杯凑到沈铭身边，跟着他一起抬头。
“每次来，我都觉得这些大家伙们有够倒胃口的。”
沈铭好奇，“每个酒吧都是这样？”
少女瞥向他手腕，笑了下。
“不是，只有方哥的酒吧这么奢侈，这些大家伙的价格你都不敢想象。”
听到少女口中的金额，沈铭突然觉得方昊给自己开的工资有点少。
这些机械臂都能够买下无数个他。
他不禁感叹，“方哥真有钱。”
“是啊，他曾经可是我们猎魔队的队长。”
少女毫不在意在沈铭面前透露这些情报，“可惜他因为一些事退出猎魔队。”
对于猎魔队这个概念沈铭一知半解。
贫民区的教会学堂只教授一些简单的知识。
在原主的笔记中他也只知道猎魔人都是超凡者，而想要成为超凡者则需要与神遗留下来的结晶匹配融合。
关于神，其实沈铭并不相信百年前出现的那二十一人是神。
不然为什么他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就留下一堆所谓的结晶。
这很像是一些游戏里早期出现的NPC，作用不过是让整个故事继续发展下去。
况且连他都能穿越，那二十一人或许也是某个世界穿越而来的超能者。
沈铭斟酌着询问道，“方哥他为什么会退出？”
听少女的口气，猎魔队队长应该很赚钱。
这也让沈铭坚定，在找出纹路规律后，他一定要想办法成为某个教会的猎魔人。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少女忽然调笑道，“可能是因为没人理解他的审美，他一气之下就离开猎魔队。”
“什么东西？”
正巧方昊进来听到少女的调侃，他没好气地把少女赶到一边。
“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
方昊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波动，沈铭也不知道他生没生气。
见他身后不见科瓦斯的身影，既然已经被抓包，沈铭干脆问道。
“方哥，你当初为什么会开这家酒吧。”
以为沈铭会问一些关于猎魔人的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方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兴趣。”
开酒吧是兴趣？
那为什么他会那么厌恶拉姆斯蒂的信徒。
但沈铭没有问出这个显然会惹恼方昊的疑问。
“没问题的话就继续出去迎客。”
迎客两个字听在沈铭耳朵里总感觉有些不正经。
就好像他在做什么特殊的工作。
但这工作不仅不特殊，还非常乏味。
因为极具个人风格的标语，根本没有多少人会选择进酒吧。
一直站到半夜，就当沈铭以为自己会站一个晚上，方昊走出店门选择在这个点就关门。
不过酒吧确实没什么生意，在那群猎魔人走后根本就没有其他客人。
果然是靠兴趣维持的生意。
所以他还额外雇人做什么？
总不能真的就是找个长得好看的，在外面吸引客流量。
沈铭内心一边吐槽一边跟在方昊身后。
而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方昊会有底气去开那么一个不赚钱的酒吧。
这位曾经的猎魔队队长居然拥有一整栋公寓楼。
好家伙，这个猎魔人他当定了。
畅想着未来源源不断的神币，沈铭跟着方昊来到顶楼，两人在最右侧一扇门前站定。
“手放在那里，它会自动识别。”
跟着方豪的指示，沈铭手按在门侧光屏上，下一秒大门滑开，里面瞬间亮起灯光。
“这里就是你的宿舍，明天下午六点到店就行，其他时间你随意分配。”
说完方昊就打着哈欠，双手插袋晃晃悠悠地离开。
沈铭进屋环顾四周，整个空间对于一个人独居来说稍显空旷，客厅左侧与半开放式厨房联通，中央只有一张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