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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恨意(1 / 2)

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绑着,面前是自己的养父养母,那些土匪口口声声说是苏清歌自己把土匪引到了养父母家,又把养父母在她面前杀掉,还说要把苏清歌卖到窑子里去,在土匪们喝酒吃肉的时候,赵妈和车夫又跳了出来,把她带走。

赵妈告诉她,是她自己害死了养父母,又说她被土匪绑走,已经失了贞洁,就是到了侯府,侯府也要把她浸猪笼,除非她肯对侯夫人和苏轻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不然就把她的把柄捅出去,让她被众人唾弃,绞了头发做姑子都没地方要。

想到前世种种,苏清歌满心恨意,这自然是那脏心烂肺的侯府一家的毒计,害死她养父母,让她再没有退路,还要她自责愧疚。又怕她不够听话,故意造出一个被土匪绑走失贞的把柄来拿捏她,好乖乖地给那家王八蛋当牛做马!

在她在烈日下惊慌跋涉时,在她为了养父母哭泣求饶时,赵妈和车夫把她的痛苦悔恨当成猴戏看,还领受着她的感激,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对她呼来喝去!

要不是当年大哥逃出生天,历经波折找到她,她还不知道要被人蒙蔽多久。

那矮瘦土匪进了车厢半天没有动静,高胖土匪啐了一口,高声喝骂道:“你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一个村姑也当个宝!还不快把那小娘皮带出来!耽误了事老子扒了你的皮!”

车厢依旧一动不动。

高胖土匪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对了,立刻翻身下马,向着车厢走去。

车厢里的苏清歌虽然陷入了回忆中,但也没有放松警惕,攥紧了桌腿,准备给这土匪来一个“你敢伸头我敢捶”。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隐隐的马蹄声,高胖土匪立刻停步,警觉地望向远方。

只见为首的枣红马上一名黑衣男人,眼若寒星,鬓似刀裁,生得一副好相貌,气质锋利如横刀,然而白璧微瑕,他的脸色实在是太过苍白,眼下还带着乌青,肉眼可见地饱受了疾病的困扰折磨,实在不是一副长命相。

他半阖着眼,枣红马也走得很慢,难为他身后的一队士兵还要迁就他的速度,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心怀不满,他们对这个黑衣男人有着病态的崇拜,他们知道这个男人在战场朝堂上是如何地杀伐果决,运筹帷幄,病弱的表象下又蕴含这多么强大的力量。

他身后还有一名大红胡服的女子,看了一眼远处马车,不甚在意地说道:“前面的怕不是哪家的小姐和侍卫?”

“是土匪和肉票。”男人眼皮微掀,语调漫不经心,声音低哑悦耳,“弓来。”

副官连忙把一张古朴大弓奉上。

高胖土匪警惕惯了,见到男人手上有动作,悚然一惊,几步赶到马前,准备逃跑。

男人拉弓,放箭,一气呵成,好像根本就没瞄准,然而土匪刚踩到马镫,就被一箭射中左肩,扑倒在地,力道之大竟是把他硬生生钉在了地上。

他放下弓,头部又传来针扎似的绵密刺痛,然而他却感受到那辆马车里有某种吸引他的存在。

他一言不发,策马赶去。

看着男人的背影,红衣少女忧心忡忡地问道:“小叔昨晚又没睡着?”

副官没说话,低头一叹,十分忧心。

黑衣男人在车厢外敲了敲厢壁。

悄无声息。

他跳上马车,掀开车帘,还没来得及看清,就遇到了带着呼啸风声的当头一棒,他下意识地抬臂格挡,那木棒来势汹汹,但是力量欠奉,他反手一挥,那只桌脚被甩了出去,砸在车厢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眼前不是什么暴徒,却是一个娇软少女,红裙青丝,此时眼眶微红,泪盈于睫,微微喘息,满脸震惊,怯怯地盯着他,糯糯地问道:“你怎么…你是…你怎么在这儿?”

她的怪力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男人拎着这死土匪丢出了车厢,看着这娇滴滴俏生生的少女说道:“临王顾琰,奉命清剿山匪,那人是你杀的?”

苏清歌其实认识他——临王顾琰,他前世做了摄政王,权倾天下,更别提她濒死之际是他出手相救,把她带到王府里养了一年,好药好医地救治她,连面都没露过,相当正人君子。

然而在她临死前,男人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隔着帷帐,安静沉默地看着她,悲痛到用气音地低低唤了一声“阿玖”。

她前世的小字是“静嫃”,也并不行九,从未有人这样叫过她。

想来那“阿玖”是这位摄政王爱而不得的女子,大概与她很像,才要在她身上寻求那一点相似感吧。

今世的她不该认识顾琰,于是临时改口,然而听得“奉命剿匪”,电光石火间,她猛地抬起头,几乎忘了掩饰异样,她有一个想法:如果前世她一直待在车里不动,而不是选择逃跑,只要在车厢里坚持一两刻钟,就能等到顾琰剿匪,那么一切悲剧都不会有发生的可能,她的命运的走向将会完全不同。

然而事实是,她与那悲惨命运中唯一的救赎擦肩而过了。

更滑稽的是,她直到还魂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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