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月华就去找她公安局的同学,现任市公安局三科科长范立虎,想让范立虎帮她联系一下看守所,她要见见被关押在看守所的尚宏斌,
市公安局三科科长办公室里,这天,范立虎正好沒出去,前两天,刚破了一个盗窃团伙,这伙盗贼几个月來,专门偷盗市区里的高档小区住户,为了破获这个案子,范立虎已经一个多月沒有休假了,吃住基本都在办公室,现在,总算把这个轰动全市的盗窃案子破了,他这个科长,也可以松口气了,
就在他刚点上一支烟,才从那厚厚的嘴唇下,吐出第一圈长长地烟雾的时候,王月华挎着提包,一推门,走了进來,
一条腿翘在办公桌上,半个身子缩进高大的靠背椅里,嘴里叼着烟卷,从嘴里吐出的长长的烟圈在面前盘旋飘散,范立虎正舒心地时候,忽见有人沒敲门,就推开门走了进來,范立虎心里就不高兴,什么人,这么大胆,连起码的礼貌都沒有,
范立虎一抽腿,把那只担在办公桌上脚抽回來,坐直了身子,刚想发作,一抬头,看见是自己的高中同学王月华來了,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赶忙从椅子里站起身來,十分热情地对王月华说道:“哎呀,是你啊,月华,今天怎么有空了,快请坐,请坐,”说着,就从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就要给王月华泡茶,
王月华伸手挡了一下,对范立虎说道:“立虎,不用忙乎了,我早晨不喝茶,我是有事求你來了,”
“哦,那就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一定为你效劳,呵呵,”范立虎放下手上的一次性纸杯,转过身,笑着对王月华说道,
王月华看看面前的范立虎,心里想,几年不见了,这家伙长胖了,肥头大耳的,比那时候,他们认识时,可老了许多,就说道:“立虎,我家大鹏出事的事,你知道吧,”
范立虎两眼注视着王月华,点点头,说道:“听说了,哎,真是不幸啊,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月华,你请坐,看咱们只顾说话了,也沒让你坐,坐下说吧,”说完,范立虎伸手让王月华坐在沙发上,他也跟着坐在王月华的身边,
“月华,大鹏出了那种事,真让人难过,你要节哀自重啊,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要悲伤过度,你还有女儿呢,”范立虎望着身边的王月华,关心地说道,
王月华听了范立虎安慰自己的话,心里一热,眼泪差点掉下來,其实,她年青的时候,就和范立虎悄悄地谈上了恋爱,那一年,范立虎从部队上复转回來,被分配到西街派出所当了一名民警,王月华刚进医保处,一年后,王月华的父亲知道了她和范立虎的事情后,坚决不同意,原因是范立虎长的太黑,只是大专文化,将來前途不大,而这时,张大鹏的舅舅已把张大鹏带着见了王月华的父亲,老父亲和张大鹏的舅舅很好,再加上一见张大鹏,他就看上这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张大鹏,觉得张大鹏学历高,人长的好,又机灵,还很会讨他喜欢,就把自己女儿介绍给了张大鹏,
起初,王月华并不愿意,她和范立虎已经谈了三年了,这种感情來之不易,可是,拗不过父亲,再加上那阵,又和范立虎闹了点矛盾,见到张大鹏后,王月华也觉得张大鹏嘴会说,长的也好,知识也丰富,就和范立虎分了手,和张大鹏结了婚,
以后,范立虎从派出所一名普通民警逐渐当上了片区警长、派出所副所长,所长,到市局三科科长,期间,他们有时也见上一两面,范立虎也成了家,妻子是街道办事处的一名工作人员,好像婚后两人关系不太好,有一个儿子,去年,两人离了婚,孩子由妻子带着,他每月付给儿子一笔抚养费,
这些事,王月华都知道,本來,王月华不想來找范立虎,可是,为张大鹏的事,她只能來找范立虎帮这个忙,
“嗯,立虎,今天我來找你,就是想把张大鹏死亡的事情弄个明白,我这几天,根本无法睡觉,整夜的失眠,我想去找那个张大鹏的同学尚宏斌,他关在看守所,我想找他了解一下那天晚上,张大鹏是怎么死的,还有,张大鹏是不是在外面有个女人,听说还生了一个私生子,这些我都不知道,要不是他死了,也许我永远都不知道,”王月华有些激动地说道,
范立虎听完,同情地点点头,说道:“你要找尚宏斌,现在有些难,尚宏斌是由城区分局管的,不归市局管,要是归市局管,那还有什么说的,”
王月华一听,就着了急,“这么说,你帮不上忙了,”
范立虎赶忙解释:“哎,月华,你的事就是我范立虎的事,怎么帮不上呢,我是说现在就去看守所,有些麻烦,尚宏斌归城区分局管,见他要找分局局长,才能见到,我管不上,我是说,这事你先别着急,我带你去找分局赵局长,我们俩关系很好,他还不给我个面子,怎么样,”
王月华点点头说道;“那就谢谢你啊,立虎,将來,我会谢你的,”
范立虎笑道:“月华,看你,还把我当外人啊,都说过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客气什么,要走我们现在就走,去晚了怕找不着赵局长,“说完,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