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虎拿起办公桌上电话就给赵局长打去,
那边,赵局长接上范立虎的电话,两个说了见面时间,范立虎放下电话,就对王月华说道:“看,给你联系好了,赵局长正准备出去,他说不出去了,在办公室专门等咱们,我们现在就过去,”
范立虎说完,就带着王月华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直接來到院子里,开上一辆警车,带着王月华直奔城区公安分局而去,
城区公安分局局长办公室里,年约五十的赵局长把范立虎和王月华让进沙发,让人给他俩倒了两杯红茶,然后就说起尚宏斌的事來,
“尚宏斌因在张大鹏和文天民死亡事件中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已被正式批捕,目前,案件还在审理当中,按照咱们规定,审理中的当事人不能会见任何人,既然范科长來了,那也得给点面子,就违犯一下规定吧,就让分局刑侦大队的刘副队长带你们去吧,这个案子他管着,”赵局长开门见山地对范立虎说道,
范立虎和王月华都向赵局长表示感谢,
赵局长抓起办公桌上电话,叫來了刑侦大队的李副大队长,对他说:“李伟,认识咱市局三科的范科长吧,”
李伟一回头,看见范立虎已经从沙发上站起里,赶忙说:“认识,认识,老关系了,怎么,有事啊,”
范立虎就把王月华的事情告述了他,
“好,既然范科长亲自來了,赵局长也吩咐了,这沒多大的事,我带你们去,”
说完,三个人告别赵局长,就离开了分局大院,
范立虎开着市局的警车,带着王月华和李伟,向市郊郎山脚下的看守所驶去,半个小时候,就來到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204室里,尚宏斌呆呆地坐坐在一张简陋的小床上,想着心事,旁边,还有几个同监的嫌疑人,围在一起下棋,
“太他妈的窝囊了,我尚宏斌聪明了一辈子,这次却让鹰叨了眼睛,怎么会遇上这怪事呢,”尚宏斌还在心里埋怨着自己,
昨天晚上,尚宏斌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好像行走在一条狭窄的小巷中,天上飘着雨,刮着风,天很黑,小巷里有路灯,还是那种老式的沥青漆的木杆路灯,路灯昏暗,映照在小巷湿滑的路面上,
小巷里沒有一个人,就见他自己独自走着,奇怪,那雨竟然沒有下到他的身上,他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个小巷位于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条小巷叫什么名字,小巷内的那些古老的店铺都关着门,看不见一个人影,
快走到小巷的尽头了,忽然从旁边的一座快要倒塌的,看起來十分破旧的院落里,走出來一个人,尚宏斌抬头一看,那人竟然就是张大鹏,张大鹏还像平时那样,穿一件夹克衫,脚下的皮鞋檫的很亮,只是头发乱蓬蓬的,像是从农村的麦草堆里刚钻出來的,乱蓬蓬的头发上还沾了几根麦草,
“张大鹏,你怎么在这里,”尚宏斌开口就问,
张大鹏看见他,笑嘻嘻地对他说道:“洪斌,我正找你呢,你刚才去那了,”
“我,沒去那呀,你不是让我等你吗,你跑那去了,让我等了你那么久,”尚宏斌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张大鹏听了哈哈一笑,说道:“我去找我的儿子去了,这不,那儿子找到了,这小家伙,不看紧点,就跑的沒影了,”
“你儿子,你不是是个女儿吗,怎么变成儿子了,”尚宏斌不解,
就在这时,尚宏斌看见一个半大的男孩,头上流着血,跑了过來,他站在张大鹏的身边,瞪着两只黑亮黑亮的眼睛,说道:“叔叔好,”
尚宏斌一阵大骇,仔细看,男孩头上真的流着血,但,男孩好像沒有感觉,望着他笑,
“你好,”尚宏斌有些害怕地问了一句,
“叔叔、叔叔,上我家去吧,我家就住在前面,”男孩上前拉着他的衣角说道,
张大鹏也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说道:“走,跟我走,快点啊,”
尚宏斌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张大鹏已经死了,他一用力,挣开张大鹏的手和小男孩的手,一边向后跑,一边说道:“不,我不能跟你走,你都死了,我跟你往哪里去,我还有老婆和孩子呢,我的孩子还沒安排,等我孩子长大了,都安排了,我再跟你走,”
“哎呀,你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管什么老婆和孩子呢,來吧,快跟我走,”说着,张大鹏和那个小男孩就跟在他身后追上來,
尚宏斌害怕了,他拼命往后跑,跑着跑着,就看见前面出现了一条大河,挡住了出路,尚宏斌心一急,拼命把手往后打:“走开,走开,别缠我,你都死了,还缠着我干什么,走开呀,”
忽然,他醒了,借着看守所高高的铁窗投射进來的一缕月光,尚宏斌才意识到刚才做的是个噩梦,
“14号,出來,”监室外有人喊他,
“咣当”一声,门打开了,尚宏斌被狱警带到了会见室,
隔着一道围墙,透过围墙上的玻璃,尚宏斌看见张大鹏的爱人王月华和两个警官坐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