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迪开始打球。一颗。啪的一声清响。进了。
母球走动走到该走得位置。他也迈步走动。走到了该走得位置。又一颗。啪的又一声清响。又进了。
严帅正在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周安迪。看着失去了眼睛的周安迪。他知道周安迪这把枪失去了准星。但是还是那么准。这说明他的真的不是枪神了。也许真的是地狱而來的死神。
严帅自己开始融化。周安迪每进一个球。严帅就融化一块。开始是他的手。又进一颗之后。是他的脚。融化融化。冰融化成水滴。水滴滴在了地面上。观众听得很清楚。是水滴。严帅融化出來的水滴。
周安迪还在打着。他不会停手。他们沒理由停手。因为一切他都熟悉。熟悉。他要让严帅知道什么叫做死神。世界上最残酷的神。能够将对手剥皮拆骨头的人才能叫死神。
严帅还在融化。全身都在溶化。他想阻止。但是他不可能阻止。他已经力不从心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融化了。他知道。等全部的融化。他就会死去。
周安迪将黑色的八号球打进之后。把杆子轻轻地放在了台上。他沒有把布条摘下來。他也听见了水滴的声音。
严帅还在融化。他的水分越來越少了。少的可怜。或者只有那么一两滴了。他知道他要死了。他输了。严帅慢慢的转个头。向场外走去。
周安迪把布带从头上摘下。看着严帅正浑身湿淋淋的向外边走。他沒有拿自己的球杆。或者是忘了。或者是根本就沒想拿。
严帅走着走着。忽然转过头來。对周安迪说:“忘了跟你说一声。我彻底输了。”
周安迪看着他。也说:“你明白自己会输就好。”
严帅听了他这句话。向他点了点头。转头继续走了出去。
周安迪看着四周的观众正在为他欢呼。淡淡的问裁判:“我的下一个选手是谁。”
裁判仔细想想。说:“是郝奇和郝冲的胜者。”
周安迪看了观众席一眼。郝奇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他大声地对郝奇喊:“我不会和朋友成为敌人的。”说完。朝裁判笑了笑。以示友好。潇洒的背着自己的台球杆转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