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拘礼法,故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各随各便,甚是惬意。看到慕之轩过来,纷纷正襟敛气,报以极度的恭谨与狂热的崇拜。
他们的昙王,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李士常引以为傲的“鹰骑”收入囊中,竟然轻描淡写地让祁国国主的百名近卫无一生还。怎能不令人惊叹!况他即位以来,昙国的变化可是有目共睹。
“见过王爷!”如怒雷海涛一般的恭敬呼喝。
“今日之宴,特为诸位庆功,尽可开怀畅饮,不醉不归!”慕之轩英气勃发,点头笑道,“拿酒来!”
孤云快步走近,双手奉上一大碗烈酒。慕之轩接过,微微一嗅,说道:“十年的桂花陈酿。也算不辱没众家兄弟了。国乱岁凶,四方扰攘。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有诸位英杰与本王同生共死,真是快哉此生!都斟满了!”
“是!”
慕之轩端起酒来,踱过邓涛面前,高高执起他的手,朗声言道:“众兄弟,这便是今日的第一功臣邓老将军!老将军有运筹帏幄,决胜千里之能,有披坚执锐、万夫不当之勇,屈尊入我昙州,实是我昙州之万千子民之幸!自今日起,这铎城,本王就全权交给邓老将军区处了!这第一碗酒,众兄弟与本王同敬邓涛老将军!”
说罢将高举过顶,微微倾侧,一股白酒激泻而下。他仰起头来,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敬邓老将军!”众人齐齐呼喝。
邓涛轻轻点头,眼中幽光直闪,双手渐渐用力,几乎要将酒碗捏碎,目光迷离微热。铎城,处在祁国、寒枫王朝与昙国交界之当头位置,可说是昙国的重要门户,不容有失的边防重地,对于昙国何等重要。慕之轩却毫无顾忌地交给了刚刚从别国投奔来的他!仅这般心胸胆识,就远非常人可比,难怪短短七年,昙州就风生水起。慕之轩如此信任,给他如此权力,让他顿觉心中一阵感佩,就算是立时为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慕之轩笑道:“第二碗酒,众兄弟与本王同敬鹰骑!这是一支骁勇无比、狠唳善战的奇师劲旅,冲锋迅若闪电,当军之先,令人闻风丧胆,退却又善于后谨防,从容刚猛,正是不可多得之军!自今日起,鹰骑诸人,便是我昙州兄弟,望诸位再展雄风!”
鹰骑诸人各各一阵唏嘘,惊诧狂热的目光一时间全全锁在慕之轩身上。他们是战败的降者。他们也不比邓涛,鹰骑大小将校已尽皆殒命吴定,余者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士卒。可是,他竟如此礼遇!不由得各各瞠目结舌,心中感动至极……
“第三碗酒,本王要敬我昙州第一军师!”
此话一出,立时引来一阵议论,第一军师?没听说过啊,是黎清远先生吗?没见他来到铎城啊。
连云暗在他的右臂上狠掐了一下,慕之轩眉头一皱,佯怒地瞥了她一眼,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众兄弟,连云,自即日起,便为我昙国第一军师,位在黎青远之上。此后,令出随行,不得异议。”
见众人微有争议的样子,慕之轩冷冷地道:“连姑娘智计非凡,武功军略冠绝当世,本王望尘莫及。近一个多月来,我昙州取得的大小数次胜利,均出自于连姑娘的策划。若有人不甘在女子麾下为将,三日内可以申请调离,本王决不阻拦。否则,就必须全然听从军令,若有人敢消极怠慢,阳奉阴违,本王绝不轻饶!”
连云站飘飘然上前一步,恍若一缕轻烟,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心神一凛。只听她淡淡地道:“昙王雄才大略,连云能辅佐他平定天下实乃人生一大幸事。既然王爷委我以重任,若有人枉顾军法,就别怪连云手下无情!”
她目中陡然扬起一股凌厉肃杀之气,令人情不自禁为之胆寒。
老将邓涛当先出列,郑重朗道:“末将愿从军师号令!”
梅影紧随其后:“影阁愿从军师号令!”
众人为连云唳气所迫,又见邓涛决然效命,就连向来到眼高于顶的影阁首领梅影都欣然俯首,而王爷目中又是凛凛寒光,哪里更作他想,立即单膝跪地道:“末将愿从军师号令!”
苏雪晴暗暗叫好,她的姑娘实在是太威风了!
梅影亦是心中一震,看向连云的目光油然多了几分敬意。她风华绝世,确然令所有人黯然失色,即便是王爷,也稍逊几分。她,毅然决然为天下苍生割舍亲情,割舍挚爱,这一份气度,这一份胸襟,放眼天下,更有何人!再加上她惊人的智计,惊人的武功,惊人的胆略,无一不让人莫测高深,仰望不及!
慕之轩暗暗握了握连云的手,心中砰然的激动难以言表。连云微带恼怒地挣了挣,慕之轩却握得更紧了。今天他当众委任她为军师,却没有提前与她商议,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也想让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她是当世的奇女子,尽管她不在意什么虚名,他却不忍湮没她的绝世风华。他想要她跟他比肩,想要她站在万人中央感受万丈光芒,他想要所有的人都仰望她的风采,想要所有的人都惊叹她的不凡……
连云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然而,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