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骨灰装在瓶子里,然后丢给鸟吃。”
“我不会等你下手,你也得死!”
大风呼啸下,砰的一声爆响传来。
黑色的火焰瞬间倾倒满山,点燃了整个石室。
马云禄望向窗外,却只见山外间一片火海。
林中的鸟雀尽飞,百兽嘶嚎。
黑色的火舌吞吐一切,甚至爬到了城墙的最顶端。
每一层宫室内来不及逃走的贵族,尽数被火焰吞噬。
“这是什么火?”
“你是个疯子!你要亲手毁了圣地!”
宾妬看着眼神震怒,逐渐满脸愠怒的马云禄,冷冷一笑。
“你的母亲带着我的丈夫东征,他死在了马腾的手上,而那个贱人呢,却还恬不知耻的跟随马腾,生下了你这个孽种!凭什么失去一切的是我?”
“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坐上了这个王座,凭什么你一回来我就要交给你?”
“作为‘苏毗’,你既不会占卜,也不懂得国政,你有什么资格来治理女国。”
宾妬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宝玉刀鞘制成的匕首,她步步朝着马云禄走来。
刚要上前阻拦的两名女卫兵轻而易举便被她捅穿了肠子。
“你是年轻,但是我比你要勇敢,比你要聪慧,我才是整个女国的苏毗!”
“我当不成,你也别想活!”
真是疯了,竟然敢在圣地动手!
还杀害女王的护卫。
“你已经不畏惧天母的责罚了吗?”
马云禄虽赤手空拳,但她却丝毫不怕,就在宾妬手中的匕首,朝着马云禄的胸前刺去之时,马云禄果断的侧过身去,只用一只手便轻易的握住宾妬的手腕。
可怕的力量,让宾妬难以动弹。
她眼神惊愕的望向少女,却不想到此女居然和她的母亲一样骁勇善战。
“你似乎搞错了什么事情……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女王!”
“在凉州我叫西凉玄燕!”
“你私自招揽卢水胡人,进攻我们的圣地。”
“还妄图破坏女国的传承法则,你活不了了!”
马云禄从腰间拔出女王的权杖,直接砸向宾妬的胸膛,打的妇人顿时口水乱流,倒飞而出。
她身后的几名女护卫刚要上前行刺,却被马云禄一记扫堂腿全部扫翻在地。
身手矫健的西凉小马一脚踢开地上的武器,拎着二人的脑袋,砰的一声撞击在一起,两个女护卫眼前翻白,直接被撞晕过去。
见到此景的宾妬,深知不是马云禄的对手。
她捂着受伤的肚子,快步逃出屋门,在九层石室的最顶端,有一处悬于半空的石桥,原本这条石桥可以通往山阴面的那条狭窄山道。
就是马云禄登基前,必须攀爬的那条天路。
然而,由于积年累月的风沙侵蚀,这条石桥如今已经相当脆弱。
因此,马云禄在爬完天路之后,仍得原路返回,走山阳面的道路进入王宫。
“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马云禄的声音就在身后。
宾妬从高空向下望去,石桥距离地面至少有30丈之高,下面全是裸露在外的尖锐石林。
足足九层宫室啊,是沿着山阳面的上山道路建筑的。
道路只有一条,她已经无路可退。
宾妬回过头去,一轮月光打在马云禄的身上,此刻穿着一身黑色大华毡的少女,真如同夜幕下的天神一般,用白石打造的道路,倒映出少女的圣洁无暇,以及作为一方女王的威严。
脚下便是悬崖峭壁,只要再差一步便能坠入深渊,宾妬的后脚跟稍稍一颤,石桥上的落石便从半空中滚滚而下。
“你不能杀我……这是圣地,你如果在王宫中杀了我,违背了法令,便无法成为他们的‘苏毗’!”
马云禄笑道:“是的,所以我没在王宫杀你……你已经处在王宫之外了,我给你两个选择。”
“自己跳下去,或者被莪生擒。”
“当然,后者的死法,未必要比前者更好。”
大火已猛烈的燃烧,整个王宫已经被火焰熏得焦黑,石制的建筑随着温度的增加,墙角开始逐渐干裂崩塌,在一片大火熏烤之下下,空气越发稀薄。
西王母室,毕竟是个很古老的建筑,屋内也并非完全采用石料支撑。
随着火势越烧越猛,墙体崩碎倒塌的概率也在逐渐增加。
走投无路的宾妬惊恐地望向脚下的大地,青海湖畔万中的羌人都抬头凝视着山上的王宫。
在他们惊恐和呼啸声中,马云禄悄然来到她身后,出其不意的一掌,直接将她推向深渊。
“啊……”
啪嗒一声,宾妬从高空中坠落,直接砸在了山脚下的尖锐巨石上,扑哧一声颅骨碎裂,瞬间血肉模糊。
“死后别为我担心,你掉下去的地方可不是王宫。”
“你说得对,我不懂占卜,也不会治国……”
“但是恰巧这两样,我的‘金聚’都十分精通。”
“从今日开始,女国将会有两个王,共处朝政。”
……
山下,熊熊燃烧的火势已经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