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王宫。
周围的森林尽数被火焰烧成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剧烈的烟雾将马云禄呛得睁不开眼。
在消灭了政敌过后,她极力的寻找着下山的道路。
然而在一片火焰迷雾之中,宫室内的所有陈设,尽数被卷入火海,火焰在周围迅速蔓延,已经将一切的退路全部堵绝。
马云禄剧烈的咳嗽着,蒙着鼻子,穿梭在满是尸体的宫殿中。
她的卫兵和宾妬的亲信近乎拼杀的两败俱伤,已经找不到还能呼吸的人了。
山下,群羌看着被火焰吞噬的宫殿,并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被吓傻了。
“快去救火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尽管刘云的队伍,已经在用尽全力寻找各种器皿装载水源扑灭火势。
但是这些人惊恐的发现,火焰遇到了水之后反而越烧越旺。
“将军,根本扑不灭啊……怪哉。”
“这是什么火?”
刘云闻声迅速来到起火的源头,却发现脚底下踩到了一个破碎的陶罐。
他轻轻地摸了一下罐子里粘稠的黑色液体,放在鼻尖一闻,瞬间惊醒。
“这是脂水……”
“或者说,该叫它石油。”
这种资源在靠近柴达木盆地的西海地区出现并不让人意外。
刘云也来不及思考,宾妬是如何发现并且使用的。
望着宫室内,女官们的呼声逐渐消散。
周围的羌人们,却都是浑身颤抖,他们认为这是天母的指引,根本无人敢去营救。
蛾遮塞解释道:“我们都十分怕火……祖先无弋爰剑,曾经被秦人火焚,我们没有祖先那样的神灵庇佑,根本不敢去呀!”
该死的秦人啊……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禄死在火海里。”
虽然石制建筑,不同于木质建筑,没有那么快被烧毁。
但是在这样满山大火的情况下,即便是坚固的石墙也有可能被火烧裂,导致建筑局部崩坏。
何况在一片火海之中,致人死去的不一定非得是火焰,而是火焰造成的一氧化碳中毒。
刘云回头一想,下令道:“把火浣布给我拿过来!”
王平心下大惊:“火势太大了,将军已经来不及了,你想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
刘云眼神中闪出一抹利剑一般的寒光。
王平自知也劝不过,只得帮他把火浣布套上全身。
还好这一套衣装,具备着全套的防护,不仅是手部,就连头部也有罩衣。
“你们都别来!”
刘云又将另一件火浣衣带在身上,旋即,头也不回的朝着王宫奔去。
“将军!”
“护军!”
“飞将军啊!”
羌人们和汉军们惶恐地望向那奋不顾身投入火海的青年。
最忠心的庞德和张嶷、王平三人刚要冲上前,山上忽然传来了轰隆巨响,突然倾倒下来的滚滚落木坠落而下。
砰的一声火焰溅射四周,这几人稍作停顿,再回头之际,山上的道路已经落木和火石彻底堵绝。
王平在抬头,已经看不到刘云的身影。
他紧握双拳,满心不舍。
“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将军疯了吗!”
虽说刘云以往作战都身先士卒,可是他并没有一心求死的念头。
即便是在汉川之战,万难的局面下,他也一直告诉士兵们,他想活下来,这是向死而生。
可现如今,王平不明白,为什么刘云会为了生死不明的马云禄直接冲向火海。
两人之间悄然增长的感情,部下们并无察觉,只有庞德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因为……将军,他变了。”
……
轰隆。
一片大火之下,逐渐攀升的火势之中,王宫内所有的精美织物和工艺品,尽数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无穷无尽的火焰不断吞噬四周,就连周围的石墙建筑,也因为大火的高温而龟裂开来,粉尘、碎屑不断地砸向地面。
刘云用湿布料捂住了鼻子,一路连续穿过了几层石室。
他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第9层,哐啷一声。
一个巨大的石雕,从半空坠下,砸在他面前摔成粉碎。
他一边奔跑,一边躲避着高空的坠落之物。
凭借着他以往在深山巨谷中攀爬的经历,这番磨炼使得他的速度惊人,很快便爬到第8层,他一脚踹开各个着火的房门,四处探寻。
“云禄!”
“云禄!”
没有回应。
屋内的火焰已经变成了红黄色,空气中的灼浪不断熏烤着死去的尸体,油脂被火苗烧的滋滋冒油。
刘云搜寻无果,迅速来到了第九层。
他快步闯入宫殿大门,门口两名被杀的侍卫,已经被烧的血肉模糊。
他箭步冲进殿内。
却只见,王座之上的西凉少女早已昏阙过去。
“云禄……”
刘云拍了拍马云禄满是黑色木屑的脸蛋。
少女听到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