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我本能地回过头去,只见那扇窗户已经被拉开,那个白衣女鬼直直地站立在里面,并且从那长发后面,也同样发出了一模一样的冷笑声,紧接着,另一个站在外面的女鬼也再次发出了冷笑声。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一前后地向我发出了攻击,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我转身要跑,一阵狂风却在此刻席卷而来,吹起了站在我身后那个女鬼的长发,两只恐怖狰狞、死死瞪着我的眼珠让我胆寒心惊,我的腿还没来得及朝一侧迈开步子,肩膀却已经被两只手死死地按住,让我动弹不得,紧跟着只见跟前的那个女鬼肩膀一抬,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朝着窗户的方向推了过去,而窗户里的那个女鬼本已搭在我肩膀上的两只手,顺势一拉,我便被硬生生地拽了进去。
风更大,在我的身子被拉进窗户的一顺间,我看到站在窗外的那个女鬼的头发被风硬生生地吹得直立了起来,可是月光下除了她那一对瞪圆了的眼珠外,其他的部位都如同隔着水雾一般模糊。然后,伴随着“砰”的一声,我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窗户里面的木制地板上。
窗外那轮如同镰刀一般的弯明月映入了我眼帘,随后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我被她拖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当我在恐惧中再次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寝室的床上,银白色月光正从窗外洒进房间里,天还没有亮。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又作了一场噩梦?是的,应该是一场噩梦,如果不是在梦境中,现实里怎么可能发生刚才那样的事,“钟楼”竟会把自己吸过去,而且大地会升高,这可能是一场梦,但是这场噩梦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我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表,已是凌晨4点。接着我顺手从枕头边拿起外套批在了自己的身上,开始仔细地回忆起先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并一直追溯到了上一次的那个噩梦。
难道最近这段时间来所发生的一切依旧是在梦中?这个梦怎么会那么长?我起床拧开了床头的小灯,于是看到了那个躺在枕头边的文件夹。我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迫不及待地翻开了文件夹,里面果然是那些有关当年第四校区事件的新闻剪报。
这些东西让我稍稍的平静了些,至少这说明昨天晚上我的确去过李默然的办公室,可是,我现在会不会还是在梦里呢?我觉得浑身有些发凉,联想起上次那个反复重复着的噩梦,我越来越怀疑所有的这一切或许都是一场梦。
那么,这场梦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前田丽子、胡晓莉、林渡雨、林敏、陈一鸣、李默然……这些在记忆中的脸孔一张张地闪现在我眼前,又一张张陆续模糊和消失,我几乎怀疑所有的人或许都是在自己的梦境中才出现,于是我忍不住下床,走到了寝室里其他室友的床前仔细的朝着他们看了一番。林渡雨、徐志飞、赵军……没错,都没错,他们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酣睡。
现在至少可以肯定进校以后,我所遇到的这些人都是存在于现实之中的。我不禁笑了笑,摇了摇头,连我自己都对忽然之间冒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而感到奇怪。看来自己的疑心病是越来越重了。
我又一次坐回到了床上,将被子盖在腿上,又一次开始回忆自己昨天晚上到底都去了哪些地方,遇到了些什么人,干了什么事?虽然是在寝室里,但是毕竟只是在睡衣外套了一件外套,还是感觉有些冷,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拉了拉衣领,将衣服裹得更紧了一些。不过也正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行为,让我忽然之间想起了昨晚的经历。
昨天夜里的确有下过雨,刚才我伸手拉衣领时,才发现衣服依然有些湿润。我掀开被窝,穿上拖鞋再次走下床去,看了看放在床脚下的那双运动鞋,上面沾着一些泥点;然后我又走到窗户前朝外看去,外面的地上依然有些湿润,在夜空中那轮明亮的月光的照射下,依然像一面大镜子,微微倒影出周围的景物。
是的,看来除了自己忽然从寝室楼处被拉到“钟楼”前的那一段是梦境之外,其他的一切应该都是切实发生过的。运动鞋上的泥点和外面依旧湿润的地面,说明昨天晚上的确下过雨,而我在雨中行走过,衣服还没有干透也能证明这一点。天空中挂着的那轮明月,也就能够证明我的确有和那个叫王思悦的女生在昨天夜里见过,因为当我和她分手时,天空中就出现了这轮似镰刀一样的明月。是的,我在寝室楼前也的确遥望过“钟楼”,也的确发现了那扇本该被打开的窗户却关上了,但是之后我就回到了寝室,那个时候室友都已经睡着了,在匆匆洗漱了之后,我也躺到了床上。
是的,应该是我对那扇窗户为什么会被关上,是谁关上的疑问,导致了后面的那场噩梦,而梦境竟然和现实所发生过的一切结合得如此紧密,以致于我差点又一次陷入了梦境与现实相互混淆的状态。
在这一番思考过后,我只感到脑子越来越清醒了,虽然昨天睡得很晚,现在天还没亮,但是却已经是睡意全无。既然如此,不如看看从李默然那弄来的这些新闻剪贴都记载了些什么内容吧。于是我拿起了那个躺在枕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