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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珠有泪(3 / 4)

,最后才是殿前比试。“

顾清澄眉梢微动:“及笄礼在比试之后?”贺珩答道:“是啊。”

“总不能让满殿武夫扰了圣听。”

“另外,胜者也有机会立于礼台,护卫公主身侧。。”“有意思。”

顾清澄再问:“你说高手如云,有哪些人?”“据我所知啊,除一些京中贵少,不乏一些南靖的高手。”贺珩补充道:“你知道南靖的战神殿吧。”“略知一二。“顾清澄点点头,“战神殿之于南靖,犹如第一楼之于北霖。”“听闻此次,连战神殿的高手都来了。”

顾清澄眉眼稍凝:“他们为何而来?”

贺珩挠头:“比试未曾设限,再说了,这次的赏赐也确实……动人。”“什么赏赐?”

“陛下亲允。“贺珩笑了笑,“凡不违邦交、不辱伦常者,可得一个御前承诺。”

顾清澄挑眉:“南靖人想从北霖皇帝这儿讨个承诺?”“听说,是为了昊天王朝的隐秘。"贺珩压低声音,“你还记得那首旧谣么?他轻吟:“灭世奇珍引贪嗔,一朝祸起山河分。”顾清澄心神一动:“和公主有关?”

“我亦不知。“贺珩答道,“南靖立国,不就是为了那劳什子′神器"奇珍′?“战神殿,也是为抗衡第一楼而设。”

马车吱呀作响,顾清澄的思绪渐深:“照你这么说,战神殿的人应该一直潜伏在北霖。”

贺珩耸肩:“是啊,咱们第一楼的人不也在南靖来去自如?”“还有那个七杀……当初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话到此处,忽觉顾清澄神色微冷,似是出了神。半响,他转开了话题:“这身衣裳,你穿很好看。”

话刚出口,他便觉得不妥一一

这是贵妾的服制。

他仓皇抬眼,正对上顾清澄清冷的眸子。

“不是,我是说,很少见你不穿黑色.……”“你说的对。“顾清澄低头看着裙摆上的花纹,“是挺好看的。”这衣裳处处见心思,用料考究却不显张扬,裙裾利落便于行动,广袖也留足了藏剑的余地。他处处都替她想到了。

无懈可击。

她还有什么好挑的呢?

不过数月,为了活着,她已换过太多身份一一赵三娘、小七、舒羽,如今,是镇北王府的贵妾。

这是她谋来的、唯一能重新光明正大踏入那座宫门的身份。可哪一个是她自己?

这世上,竞没有一具身份,能容她堂堂正正地活着。她这样的人,被至亲亲手交出去,连活成自己都是奢望。

今天,她要以他人妾室之名,走进去,去见一见那个活在她名字里的人。她太想知道了。

究竞是怎样的一场个计划,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替另一个人活十五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配留下。

马车在宫门前缓缓停下。

帘子被挑开一角,日光刺进来,映在她裙边,像是细碎的金线。顾清澄掀帘下车。衣袂翻飞间,熟悉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她跟在贺珩身后,步履沉缓。

朱红宫墙的阴影投落在地,她走过这些熟悉的砖石,如丈量这段剥夺她姓名的旧史。

这道门,她曾以公主之身十五年日日出入,如今却要低眉敛目、以“妾”之名,再踏进来。

太监低声引路道:“贵人请,公主尚在寝殿,待礼前稍作歇息。”“往这儿走。"贺珩回头,怕她第一次进宫生怯,想要伸手,触碰她冰凉的指尖。

却被她下意识躲回。

“妾…跟在郎君身后就可以。”

贺珩的桃花眼黯了黯,没说什么,带着她坐下。她落座在他侧后方,不显眼,也不太偏,恰到好处地融入在人群之中。“这便是如意公子的美妾?”

大典尚未开始,不知哪家的纨绔凑了过来,几乎把整张脸贴到了贺珩跟前。“给兄弟瞧瞧!"那人说着,竟抬手欲揭顾清澄的面纱。手还未碰到人,就被贺珩一把扣住手腕,动作快得几乎是反射。贺珩冷着脸,声音沉了一个度:“滚。”

那纨绔吃痛,却还想插科打诨:“哎哟,如意公子这是真宝贝啊,不让看也就算了。”

“可大典如此隆重,你带个妾室前来,是不是太偏袒了些?”贺珩冷眼扫他,未作声,目光却一寸寸落在她脸上。“别怕。“他凑近对她说,“大典之上,他们不敢造次。”她低垂了眼帘,姿态显得恭谨顺从。

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抬起眼,看着贺珩的衣角,神情不明。若没有那些横亘的爱恨,他待她,的确算是极好,或可引为知己。可她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也清楚,那对他意味着什么。阳城的火、女学的债,他们都装作不知。作恶的不是他,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家世。

可这世道里,谁又真有选择呢?

他没得选,她亦如此。

过了今日,她与贺珩之间,那些并肩而战的瞬间,怕是再也回不去了。钟鼓三通,宫门大开。

玉阶之前,文武百官依位肃立,宗亲勋贵、四方宾客尽皆到场,万民围观如潮,异国使节也被安置在高台之侧。

苍穹如洗,赤金织纹的大幔自殿檐垂落,于冬风之中猎猎招展,铺天盖地,昭告着四方天家威仪。

三丈礼坛之上,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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