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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五)(2 / 3)

青,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却终究没有下令。帝王此番旨意再明白不过,先让琳琅公主担下煽动民变、放火烧山之罪,为青城侯平反铺路,待镇北王伏诛后,再以铁证还公主清白。这是一步以退为进的险棋一一

先以琳琅公主戴罪之身暂平民愤,借青城侯之手收集镇北王罪证,最终真相大白时,既能肃清朝纲,又能还天下一个公道。而下旨容易,而涪州的民怨已至顶层,想要推翻,想要改变又谈何容易?军官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刀。

此时情况特殊,他不敢再妄自生变。

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颤巍巍地走了出来,陈情道:“官爷,我们不是要造反。

“我们只是…想不明白。

军官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你们说琳琅公主是坏人,那给我们施粥送衣的是谁?“你们说青城侯是好人,可那场大火,我们茂县死去的弟兄,又是谁害的?”

他一边说着,茂县的众人纷纷附和着,就连卧床的许婶也挤出人群,站了出来:

“我们不要圣旨,不要官府的文书!”

“我们要那个青城侯,亲自站到我们面前,给我们茂县所有死去的冤魂,一个说法!”

阳城。

青瓷茶盏中氤氲的雾气在两人之间缭绕,将顾清澄的面容衬得愈发清冷。窗外枝叶沙沙作响,偶有柳絮飘落案头,阳光正好。“茂县一事。"贺珩凝视着她修长的指节,迟疑道,“可需我出面周旋?”顾清澄笑了,摇摇头:“无妨。”

贺珩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模样,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顾清澄却继续道:“君子论迹不论心。这天下悠悠众口,我又何须费心一一辩白?”

贺珩饮了口茶,轻笑道:“你倒是心心思通明。”圣旨颁布之后,秦棋画早已将茂县的风吹草动悉数报给了阳城,当然也包括茂县百姓对圣旨的怨怼、对青城侯的不忿。“茂县之殇,实乃人祸,我既为涪州侯君,护佑一方平安,责无旁贷。”她的声音平静如水:“至于百姓作何感想,如何度日,那便是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两人对着明亮的春光,又寒暄了许久,直到杯中茶尽,贺珩才问道:“秦棋画说的黑蓬马车,你不问?”

顾清澄看着他的眼睛:“既知你在,我又何必多问?”贺珩一怔,随即展颜一笑,两颗不合时宜的虎牙在阳光露出了尖角:“清澄,你那流萤阵当真了得。”

他凑近了身子,好奇道:

“说来惭愧,我不过是将父亲的人马挡在了村外,等我回去时,竞一个人也寻不见了!

“这是什么兵法,竞能让人凭空消失?”

顾清澄纤长的睫毛微微抬起,望进他的眼睛,明亮如星。贺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改口道:“我不过随口一问,别无他意。”顾清澄微怔,随即坦然笑道:“那是乾坤阵中的第三阵,想必定远军中也曾用过。”

她这话说完,低头饮茶,一时间,屋内静谧无声。原本闲适的茶歇,却因这一来一往的对话,平添了几分微妙的尴尬。但或许只是贺珩单方面的尴尬。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耳根微微有些发烫,为自己方才的多心而暗自懊恼。

有时候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在旁人面前飞扬跋扈的他,偏偏到她面前,总会没由来得笨拙起来。

贺珩的喉结滚动了下,亲手为两人添上一壶茶水,让声音显得平稳:“你这次来阳城,打算待多久?”

顾清澄端着茶盏,思忖道:“是时候了,我想见见平阳军。”“你打算一一"贺珩闻言,蓦地抬眸:“以青城侯的身份与她们相认?”顾清澄颔首:“艳书过几日也会到阳城。”她抬眸望向窗外,阳光在她眼底投下细碎的金芒,“有些事,该有个了结了。”

贺珩看着她阳光下的侧脸,心底没由来翻涌起一丝不安:“何谓了结?”顾清澄温和道:“最初执意要来涪州,本就是为了护住阳城的姑娘们。”“过去我势单力薄,也仰仗了你的帮助,才能将她们从……那些人手中保下。”

她顿了顿,刻意避开了镇北王府的名字,继续道,“如今圣旨已下,军功在册,开府建制近在眼前。”

“我想,是时候让她们不用东躲西藏,堂堂正正站在青天白日之下了。”贺珩桃花眼里的阴翳一闪而过,轻松笑道:“所以,你也想让艳书亲眼见证,你和她的平阳女学,如今要在涪州发扬光大。”“不好吗?"顾清澄转眼看他,“你也算半个平阳军的教头了。”话落在贺珩耳中,分明是在说,当年旧事她已原谅了一半。他眼中顿时光华流转,声音里压着几分雀跃:“那我就在阳城多住些时日。到时设宴,你、我、艳书,还有平阳军,一个都不能少。”顾清澄颔首浅笑:“好啊。”

“可不许反悔!"贺珩霍然起身,少年意气在眉宇间飞扬,“我前日里还想着,等日子太平了,就在阳城花些银子,重新办一个女学呢!”“没想到青城侯一出手,这太平日子来得这样快!”他俯身撑在案几上,认真道:“不如这开府建制第一件事,就是在涪州名郡县广设学堂!”

说着,五指在两人之间比划:“到时候艳书出五成,我也出五成!这等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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