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闷响声起,透出起皮肉撕裂的微响。
“身为定远军少帅,当知军令如山!"贺千山的声音沉如铁,“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可知错?”
贺珩未作辩解,只是挺直了脊背,任由冷汗浸湿额发,沉声道:“知错。”“啪一一!”
第二棍抽在同一处,贺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牙关咬紧,喉结滚动间,硬是将那呼之欲出的痛哼咽了下去。
“错在何处?“贺千山声音沉声问。
……心软。”
“妇人之仁。”
第三棍落下时,贺珩终于向前倾了倾,却又立即以手撑地,重新挺直脊背。贺千山看着儿子这副硬骨头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反手扔掉家法,不再看儿子,目光转向那些承载贺家数代荣辱的牌位上:“告诉为父,你究竞在犹豫什么?”
贺珩没有回答。
贺千山绕到他身前,看着儿子那张苍白却依旧倔强的脸。“为了一个女人?"语气里藏着难以察觉的失望,“还是忘了贺家等这天等了多久?”
他抬手指了指那些牌位:“要我再告诉你一遍,他们是怎么死的?”贺珩缓缓转回视线,父子目光相接的刹那,他眸底翻涌的阴影深处,竞透出几分血色。
“不是……因为她。“他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贺千山看着他,缓缓收回手,声音低沉而决绝:“【神器】将启,天命在即,这本就是场押上所有的豪赌,贺家的未来,定远军的存续,容不得你半分踌躇。”
“不论你为何收兵。
最后半句话化作一声叹息,混着血腥气悬在父子之间:“记住……你身上淌着的是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