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极其错误且危险的决定。一旦我们重掌决策权,你将获得完全的行动自由和信息透明。"<1
发生了什么意外?她们为什么被停职?
院长妈妈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人类保护组织和项目组又是什么?
祁霁有很多疑问,但两分钟的时限已经快到了。她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想要我怎么做?”这一次,回复她的是许舒慈。
许舒慈用血肉模糊的手擦了擦眼泪,一字一顿地说:“杀了薛明钰。”祁霁昨天才刚得知薛明钰的名字,她曾是沈未的导师。话音落下的瞬间,面板彻底熄灭。
最后的残影,是许舒慈那双带着血泪而又坚定不移的眼睛。大大大
祁霁人生中第一次失眠了。
说实话,在亲眼目睹院长妈妈那副行尸走肉般的模样,她要是还能睡着,那才真是见鬼了。
第二天,楚弛的车准时停在了先遣团职工公寓楼下。祁霁萎靡不振,祁霁一脸暴躁,祁霁很想杀人。岑晴坐在副驾驶,远远地便看见了祁霁从公寓楼里走出来,她把大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兴高采烈地冲着祁霁挥手,“这边!”等到祁霁面色不虞地走近,岑晴被她眼眶底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吓了一跳,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手也不挥了,话也不说了。要知道,祁霁可是在崩坏区域里都倒头就睡的人物。岑晴犹豫了几秒要不要开口问问祁霁发生了什么,但看着祁霁脸上仿佛写满了“别惹我"的恐怖表情,最终还是讪讪地闭了嘴,把满肚子的好奇心和关怀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将提前买好的早餐递给祁霁。祁霁也不客气,连眼皮都没抬,接过早餐,“呕当”一声拽开车门,把自己塞进了后座。
刚坐定,祁霁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双清澈又带着点懵懂好奇的大眼睛。祁霁浑身都索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熟人最好也走远点的低气压,但九岁的小姑娘白晚柠还不懂怎么看人脸色,心直口快地问道:“你怎么了?没睡好吗?"祁霁没吭声,愤愤地咬了一口三明治,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眼神放空地盯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路灯,脑子里还在回想遍体鳞伤的院长妈妈。白晚柠追问道:“你怎么不理我?我在关心你呢!”祁霁终于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她慢悠悠地瞥了白晚柠一眼,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微笑,说:“那我也关心关心你,你为什么不回家?"<1白晚柠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小鸡仔,小脸“唰"地涨红,嘴巴张了张,最终一个字也没蹦出来,蔫头耷脑地缩了回去,恨不得把自己变成车座上的一个靠枕。
很好,世界清净了。
祁霁的低气压笼罩了这辆可怜的小轿车,车内鸦雀无声,岑晴正襟危坐,白晚柠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楚弛不语,只一味地踩油门,很快抵达了看守所的大铁门外。没过多久,看守所那扇沉重的侧门"吱呀”一声开了。方韵背着个轻便的帆布挎包,步履轻快地走了出来。那神态,活脱脱像是刚结束了一场轻松惬意的度假。
她径直走到车边,拉开另一侧的后车门,动作利落地钻了进来。岑晴从袋子里掏出来一份早餐,递给方韵,“来,庆祝出狱。”“谢了。"方韵接过早餐,语气淡然。
白晚柠被祁霁和方韵一左一右地夹在座位中间,局促得可怜。她先是可怜巴巴地望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祁霁,明智地没有吭声。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方韵,说话间带了点撒娇的鼻音:“姑姑,你的包格到我了,你能不能坐过去一点点?”
“啊,抱歉。"方韵往旁边挪了挪,把斜挎的帆布包抱到自己大腿上,从包里掏出了一根小臂长短的灰白色腿骨。
“这是什么?"白晚柠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方韵解释道:“这是方顾腿骨变的道具,我怕变太小一不小心弄丢了。刚刚估计就是它格到你了。”
她伸手轻轻在腿骨末端一按,大棒骨立即小了一圈,变成铅笔大小。白晚柠被这根大棒骨吓了一跳,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回过神来,她僵硬地但又非常有礼貌地对着这根大棒骨打了声招呼:“小、小姨夫好。”小姨夫?
一直闭目养神的祁霁睁开脸眼,白晚柠还有个小姨?所以,白晚柠喊方韵姑姑,是因为她小姨和方韵哥哥是一对儿?这亲戚关系绕的。
岑晴转过头看了一眼,问方韵:“这道具有什么功能吗?检测部门怎么说?”
方韵收起大棒骨,拆开岑晴送的三明治,说:“就是能变大变小,最多当个棒槌打。”
祁霁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至少她的毕方鸟打火机还能点火呢。她真诚地对方韵说:“可惜当初你没把两根大棒骨都拿了,不然还能凑一双筷子用。那样多温馨,每顿饭都能有家人的陪伴。"<3方韵正吃着三明治,冷不丁听到祁霁这话,一个没绷住大笑起来,呛得连连咳嗽。
看来方韵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这些地狱笑话。白晚柠急忙用小手帮方韵顺气,疑惑的目光在笑得花枝乱颤的方韵和一脸“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的祁霁之间来回逡巡。祁霁心情好了不少。她情绪调节能力一向很强,在车上补了一小觉后,精神也好了些,因此不那么烦躁了。
她不再黑着脸,冲岑晴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聊?”岑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