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面上装起来还算正常,可是哥哥你难道忘记了之前所写的《青龙赋》了吗?”
兄弟二人迎着夜晚的烛火走在下邳城的街道上。
“嗯。”刘铭不语只是应了一声。
“哥哥,如今那些孩子们所歌唱的与哥哥之前所写的《青龙赋》颇有关联,我想哥哥,这其中或许有深意啊!”
刘铭顿了顿脚步,站在街道上,笑道:“有什么深意?”
刘归义虽然只是一个乡野村夫,但是早年间也跟过一个算命的李瞎子,对方传授给了自己些许技艺,让自己对于这些民间的谶语、童谣之类的颇为在意。
尤其是这种从孩子们口中唱出来的童谣最为致命。
早年间光武帝还没有起兵的时候,便有“刘秀发兵捕不道”之类的谶语。
如今民间再一次出现类似于这样的谶语,不得不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哥哥之前可曾听说过刘秀为天子之类的谶语?而在这之后那刘秀确实当了皇帝,这难道还不能说明谶语之类的言论吗?”
刘铭走在前面,停下脚步。
“即便有这样的谶语又能如何?”
夜晚没有灯火,烛火也十分微弱。
月光打在两人的脸上,每每说出一句话,从口中便会涌出大量白气
夜晚的寒风吹拂在两人的面庞,不过一会,便双颊僵硬,寒冷在一步步侵蚀着两人的身体。
“归义,你怕是冻着了吧?”
刘铭站在原地,回头看向刘归义,笑道:“我看你脸都快要冻僵了,等哥哥待会给你买一件棉衣回去。”
“哥哥!”
刘归义冲上前,他粗中有细,自然是早就察觉到了刘铭身上的些许不对。
“哥哥,如今是要去赴宴,可是那沛国相陈珪刚刚告假回家,现在估计就在家中等待哥哥,然而这一次哥哥可是足足斩了他陈家的一个偏远血脉。”
“如若在这个时候去了陈家,不知道会遭受到怎样的待遇,哥哥为什么看不出你一点惊慌神色啊?”
刘铭站在原地,没有说一句话,他冷笑一声,继续朝着前面前进着。
“哥哥!你这是为什么啊!”
刘归义快步跟上前,低声说道:“民间有谶语,哥哥之前又杀了陈明,如若陈珪想要拿下哥哥还有什么可说的地方吗?”
“不过是儿童所唱而已,而且民间尚且有很多人说过、自比过青龙,这有什么可以在意的吗?”
刘铭故作镇静一步步走着。
“哥哥!青龙甲群冈,这句话我听那些文人所讲,木生火,青龙便是木,哥哥自比青龙身穿战甲,则是义兵,谶语虽然好,但是完全可以曲解为有刘姓之人意欲篡位啊!”
刘铭停顿一步,站立在原地,笑着问道:“归义,你如今为何看起来有着这般的墨水啊?”
“哥哥!俺也是听了那些文人所说,不然的话也不敢如此跟哥哥说话啊!”
刘铭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说道:“好弟弟,你既然有这样的心思哥哥心领了,但是哥哥并不在意,你只需要安心给哥哥当护卫就好了。”
“哥哥!”
刘归义大喊着,想要制止住自己哥哥前往陈家赴宴。
然而就在此时,刘铭骤然回头。
在夜色之下,一道月光些许照耀在刘铭的面庞之上。
街道之上,月光与黑夜将刘铭的脸照耀些许也遮掩些许。
遮掩着的是他的不凡,照耀着的,则是他的非凡。
普通与不普通,照耀与被遮盖。
神秘的月色逐渐将他的传奇勾勒在烦人的面庞之上。
那无尽的传奇与传说,同时间印刻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抹奇特的相貌。
古代真龙的相貌宛若雕刻一般,印刻在他的脸上,只一刹那,就让刘归义呆立在原地。
“这是......”
“哼......”刘铭冷哼一声,一步步朝着陈家宅院走去。
刘归义呆了。
他愣在原地,望着、想着刘铭的那张脸。
“帝王相......尽显!”
......
陈家堂屋之内,一位老朽而端庄的男人坐在东面的主位之上,他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好似在等着一个人前来一般。
“父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