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陈应站在门口,对着陈珪与陈登喊道。
“来了吗?”
陈登朝着陈应走去,低声问道。
“还没。”陈应答道。
陈登眉头紧锁,朝着陈珪行礼说道:“父亲,如今这般举措是不是有点不好?刘伯锋将军刚刚斩杀黄巾张凯,今天父亲就要他来赴宴?”
陈珪坐在桌案之后,低眉思索着,说道:“刘铭杀了咱们家都陈明,这事情做得本身就不对,今天即便不杀了他也要给他一个教训。”
陈珪站起身,对着陈登与陈应招了招手。
陈登与陈应两人对视一眼,随后走向陈珪。
“你等记住了,在这个徐州,咱们陈家想要惩罚的人就没有不惩罚的地方,对方毕竟杀了咱们一个孩子,必然得给他一点该惩罚的地方。”
“父亲,可是当时父亲发出文书邀请义军来我下邳对滴黄巾,那刘伯锋将军足足带来两千军马,合兵一处之后,东海麋氏也加入夏丘抵抗黄巾,两方兵马险些达到一万啊!”
“这些人马如果没有刘伯锋之前所作所为,估计都来不了这些人,今天父亲要杀了刘伯锋将军,感觉对我们不利啊!”
陈珪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微笑,说道:“既然不杀了他也要给他一点惩戒,告诉他在这个下邳,谁人才是真正的主人。”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从远处走来。
陈登与陈应两人也分别站在门口两侧。
陈珪走出堂屋的门,对着远处的刘铭双手交叠在胸前,躬身,说道:“有失远迎,还请将军恕罪。”
刘铭站在远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对着身后的刘归义挥了挥手,学着对方,双手交叠在胸前,躬身行礼说道:“敢贽。”
“远处而来将军何必带礼?”
“初到贵府怎敢亵渎?”
“切不可以,将军征战劳苦,为老夫救了下邳城内父老,应该老身送礼到将军军前方才合乎礼仪。”
“不不不,微末之人仰望明公之名,特来征讨贼强,区区微礼不成敬意。”
“怎可如此?将军快请。”
刘铭行礼,说道:“明公如若如此铭实在是不敢入内啊!”
“嗨......”陈珪长叹一口气,随后说道:“那就勉为其难收下将军之礼。”
一名下人从房内走出,接过刘归义怀中的鸭子,以及刘铭送过来的请帖,走入堂屋之内。
刘铭望着远处空下来的座位便走了过去。
陈珪与刘铭同时坐在位子上。
陈登与陈应两兄弟则是回想着刚刚刘铭没有走入堂屋之前,在月色之下脸上显现出来的面孔。
刘铭心想着,汉代的礼数果然如此。
陈珪则是心想,眼前之人出身寒微,礼法周到,只是不知道为何行事如此鲁莽,不像小家子弟,倒类贵胄!
刘归义走到刘铭身旁,站立在对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