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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51(1 / 2)

第51章第51章

寻找孟寒初的一批宫人找到他时,谢别安已经下了山,拐进了一个破落的寺院。

寺院似乎与他一生都有着不解之缘,叫他屡屡遇到。谢别安踌躇着,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处停歇的地方,还是敲开了院门。前来开门的人衣着简朴,袖口挽到手肘,淡蓝色的布料上还沾着水渍,像是刚洗完衣服一一然而谢别安穿过他的身侧望去,那儿还有几件泡在水桶里的衣服没有洗,显然是没洗完就来给他开门了。谢别安抬眸,刚想说一声“谢谢”,却与那人对视一眼,二人蓦地心慌了半拍,不约而同地张开了嘴,异口同声道:“你一”陆月竹看上去显得更加讶异:“你能开口说话了?”谢别安虚拢着手掌,哪怕那是空气中看不见的浮尘也好,总有什么东西握在手心才稍稍安心一些。他走了大半天的崎岖山路,已经很累了,想先休息一会儿再去解释这些是是非非,只好开口道:“这些,之后再,和你说。我想先,休息。”陆月竹见他一身狼狈,发梢都还带着林间枝头的叶片,想来也是被逼到了绝境之中,便侧身让了谢别安走进去。

这个寺院不大,但佛堂之中依旧恭敬地点燃着香火,供奉着一尊佛像。陆月竹腾出手中的活,为谢别安勉强收拾出了一个能住的屋子,他倚靠在门扉处,有些无措地摸了摸自己已经没有头发的脑袋:“…王爷…不,陛下落难之后,我利小师父就住到了山脚下的这处破庙,花费了些时间才将它修整成如今的模样,希望你不要嫌弃。”

谢别安摇了摇头,抱着一床缝缝补补的布被朝向陆月竹:“不,不会的。”怎么会呢?能够有一处容身之所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碰上了以往的陆月竹。

现在的陆月竹虽然已经削去了头发,却依旧掩饰不去他脸上的清俊。只是少了几分以往的张狂模样,多了几分佛堂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宁静,话语间不再显露爪牙。

谢别安将床铺整理好,用过晚膳之后,打量起四周的环境。虽然破旧,但明显看得出是被人悉心打扫的,干净整洁,尚且能够住人。陆月竹捧着一盏烛台敲响了谢别安的房门。“说说吧,我离开之后的日子,你都经历了些什么?"陆月竹久经佛堂佛光的浸润,脸上近乎显示出一种祥和的瑞气来,让人不由得心生亲近,完全不同以往的跋扈模样,仿若参悟了禅道,已经有了禅心一般。谢别安还犹豫着是否要开口,陆月竹却把烛台放在桌上,往小桌中间推了推,好照亮二人面上的神情,“我就住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你要是介意的话,就当我今夜没有来过此处,早些歇息。”

谢别安知道陆月竹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会将今日自己所言保守秘密,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这座小小破落的寺院之中,加上谢别安,也不过只有五个人居住,确实落寞而又寂寥。

谢别安抬眸,脑中组织着语言,开口语调缓慢,却是说的坚定。他将自己从被孟寒初送给李惊萧开始,一直到自己跳下城楼被满轻所救,又被孟寒初追逐到江南,狩猎出了意外自己才有机会逃脱,告诉了陆月竹。谢别安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是费劲的,断断续续,是不是还要停下来按一按嗓子休息。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将近过了小半个时辰。陆月竹贴心地为他倒了一盏茶水,谢别安腼腆地笑了笑,捧起茶盏小口小口地抿着。陆月竹脸上却是露出一个羡慕的神情,让谢别安看的有些奇怪。“你……羡慕?"他小心翼翼地问着。

陆月竹点了点头,十分大方地承认了。他的目光有些空洞,却又很快地回过神来,定定地望向谢别安:“其实按照常理来说,我已经皈依佛门,是不能再理红尘琐事的。我也以为这么长的时间里,都已经放下了。可听你转述,总还觉得有些暗暗地吃味。”

“我不明白,他分明是爱你的,在王府中也是,现在也是。”“只是他有些笨拙,不知道怎么将自己的爱意大大方方地部剖露出来给人看,爱人的方式有些错了。”

其实人在这种时候的嗅觉是很敏感的,谢别安也不例外。他在说出那些经历的时候还刻意隐瞒了些许,却仍旧引起了陆月竹心头异样的回忆,叫谢别安有些说手足无措起来。

自己一直逃跑,是害怕孟寒初那如同野兽出笼一般残暴凶蛮的狠劲,像是一头猛狼绿莹莹的双眼时刻盯着自己,顷刻间就能将人绞杀得不留分毫。“你知道他为什么行宫祭祖一定要带上你吗?即使你刚入府中,没名没分。”

谢别安张了张唇,迷茫地问道:“……为什么?”陆月竹垂眸,像是揭开一段伤心的过往:“那是他的父亲,也就是先皇。”“他认可你,要你亲自祭拜他的父亲。我只是一个为了带上你的噱头罢了,明白吗?”

谢别安的瞳孔猛地一缩,似乎探知到了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瞬时难言,令他有些局促地收拢着手掌,绞和在一起纠缠着,垂眸去看,不敢再直视陆月竹的双眸。

然而路月初并没有注意到这一个细节。

“还有,"陆月竹似乎自嘲般地笑了起来,抬手掩唇,遮住了嘴角苦笑的弧度,“我知道,在我床上的从来不是他。他身上的伤疤那么多,背后一道最深,那是在朔州征战时留下的。可我从来都没有在灯黑时摸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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