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认真地问:“预约的事,还需要再致电给你?”乔宝蓓哼声:“对,不然无效。”
傅砚清颔首:“多谢提醒。现在算数了么?”哎呀这个人……
乔宝蓓面颊微微红:“还有,你给我写信,为什么不给我看?”电话那端默了默,才道:“都是些无病绅.吟的酸文,过了一夜再看,觉得拿不出手,也扫你兴致。”
他已分不清那些到底是写给她的信,还是用来消解释怀的日记。日记具备私密性,真实性,连贯性,从还未认识她时起,在那间病房,他便已经开始记录那些心情。一千三百二十六封,是他不断想她,念她,渴她,爱她的证明。爱上宝蓓是件痛苦与幸福并存的事,他想时刻记住那些痛感,牢牢抓住那些幸福,所以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于那些话,充斥着大量的自怨自艾,自惭自怜,经不起他人审视。他是该赤诚坦荡地面对她,但唯恐自己的一览无遗被她所不齿。
他的妻子果然会问起一-接听电话的那刻,他已做好被审视的准备,但还是不由提心吊胆。
不过能被她问起,也是件格外幸福的事。
“可是既然是写给我的,就应该给我看呀。"乔宝蓓说得理直气壮,忽然又问:“爱,你以前还有没有给我写过?”
傅砚清又沉默了一会儿:“写过。”
乔宝蓓唇角上扬:“什么时候呀?还有没有?”傅砚清在心底轻叹,认命地闭上眼:“很多,在家。”“很多是多少?在家哪里?可不可以给我看?"她打破砂锅问到底,怀里的抱枕已经被捏得变形了。
傅砚清沉默的间隔更长了。
他按了按眉心,说:“等我回去我会找给你。不过其实那些没什么可看性。”
“那我也要看。"乔宝蓓喜滋滋,“你已经看见我的信了,怎么什么也不表示呀?知不知道我今天等你电话等了多久?”“抱歉。"他下意识解释,“今天下午……”“我不要道歉。"她纠正,不依不饶,“我要你夸我。”傅砚清刚想说点什么,又听见乔宝蓓说:“嗯……算了,我的文采也不好,就不为难你了。”
“哦对了,我跟你讲,今天起我要在燕北待一星期,得下周才能回去啦。”傅砚清习惯她这种跳脱的聊天方式了,追问:“给你朋友预热电影?”“嗯,也不算,其实温老师也不是很需要我。“乔宝蓓看向床边耷拉着耳朵的小狗,小腿轻轻晃荡,“我是要和我们家的新成员磨合一段时间。”“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撕面膜睡觉了。老公,晚安,我爱你。”她照例说着甜腻的结束语,飘飘然的口吻中不乏有敷衍,傅砚清却极其吃这一套。
通话时长停留在十八分钟三十六秒,他叩下手机,心底淌过一丝无奈。根据信里写的内容,他知道妻子口中的“新成员"代表什么。一只小猫,或是一只小狗,总之一定是毛绒绒的生物。
因为养宠而滞留在燕北,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刚回黎城,他去傅媛雅那里吃了顿饭。傅媛雅没问他们是如何重归于好,只在一次聚餐时提点他,早点要个孩子。
“她还年轻。"傅砚清一贯用此说辞。
“她是年轻,但你不一样。“傅媛雅毫不留情,“再过两三年,她三十了还是一枝花,你可是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现在公司里的事七平八稳,你们也是蜜里调油,趁这个时候备孕要孩子正合适。再拖下去把她搞成高龄产妇你上哪儿哭?傅砚清:“我们没打算要。”
“没打算…“傅媛雅瞪眼他,“你自己的主意吧?”傅砚清不置可否,只道:“她现在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想拿孩子绊着她,何况生育不是人生必选项。”
傅媛雅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听听,现在都会说这么大义凛然的话了,我还以为我耳朵出毛病了。”
任凭她怎么挖苦,傅砚清依然泰然自若。傅媛雅暗叹没趣,也不再操这个心,毕竟生活是他们小两口过的,她不好多插手。隔天傍晚,傅砚清又乘公务机飞往燕北。刚落地开舱门,有着一头金发的女人便闯入视线,扑进怀里。
夜里风大,她穿了较厚实的针织毛衣,坐车捂得颈后团了热融融的香气。傅砚清不由挽着她的发丝在颈窝呼吸,从面颊吻到唇侧。她怪他不看场合,脸红红地推开他。
傅砚清牵起手,复又吻了吻,放进口袋里,一道走下舷梯。轿车有挡板,私.密.性极佳。车门刚扣上,乔宝蓓的呼吸便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与他时沉时浮,抵死痴缠。鲜红的舌被他勾着,卷着,垂涎到掌间,和破开的袜间水混在一起。
傅砚清将手从她之间拿出,慢条斯理地抹到唇上。2乔宝蓓双眼微微睁圆,下意识去牵他的袖口:“你干嘛呀…傅砚清面不改色:“不浪费。”
她的脸更红,攥紧手腕,好来气:“不许吃,脏死了!”傅砚清唇角半牵不牵,低眉凑到她耳畔,恳切地问:“那老婆给我吃新鲜的,好不好?"<1
疯子,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乔宝蓓心跳跳得剧烈,想拒绝,却始终没能张开嘴。家里没人,密码锁刚解开,傅砚清就将她抱起。双脚突然腾空,乔宝蓓不由勾住他的脖颈,分开.腿箍着他精瘦的腰。裙子偏紧,以免她落下,傅砚清抚过腿,把毛衣裙侧